两个女人拎着大包小包走,路上遇见了曹鑫
予,免不了要抓他当壮丁一起搬。
曹鑫予正悠哉悠哉在欣赏柏林街头的秋日风
景,还未来得及赋诗一首,就被人抓住了。
他看着两人手上夸张的包裹,评价:“你们像是逃难来柏林的。”
江婉徽催促他:“估计以后要乱糟糟的,你也赶
紧去采购一番!”
曹鑫予接过两人手中的大包小包,“放心,我饿不死。”
江婉徽瞪了他一眼,“男人怎么这副德行,明明
知道有坑还要跳,能省就省为什么要胡乱花钱?”
“我很高兴,你是在为了我们的家庭考虑,但真
心没必要,贵点就贵点,吃点新鲜的东西也
好。”
江婉徽脸色绯红,骂他:“胡说八道什么,谁和你是一家人!”
安娜津津有味围观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
曹鑫予把安娜的脑袋转到一边,并作岀一副为
她好的模样,化用她的语句:“这碗狗粮我替你
踹翻,不用谢。”
然后对自己的女友说:“怎么张嘴闭嘴就是男人
怎么样,你以前不这样,一定是有人把你带坏
啦,是谁?”
安娜把他的手拍开,跳出打击圈,“就是我!你
要对我好一点,不然我天天在你女友床上吹枕头风!瓦解你们的基础,离间你们的感情!”
两人立刻站在统一战线,骂她:“鬼丫头,你找打,老大不正经!”
无论如何,生活总得继续下去。
十天后。
安娜照常在中餐馆打工。
留学生听见餐食又涨价了,就算安娜顶着一张漂亮的脸蛋,也难以让他们生出不忍之心,更何况所有人都深知此人是个脸善心硬的河东狮。
他们吵吵嚷嚷着:“又涨价,又涨价,本来中餐就很贵,十天之内连涨价三次,一次比一次幅度大,你自己想想这合理吗,合理吗?”
安娜挥舞着勺子,叉腰怒喝:“我只是个小小的打工仔,凶我做什么,我怎么知道合理不合理啦,要骂去骂老板!”
“涨涨涨,从早到晚都在涨,今天必须给个说法,当我们学生好欺负是吗!”
安娜可是有KPI在身的,做不完就要扣钱。
眼见这些人吵得要死,妨碍她的工作,又死脑筋抓不住重点,安娜挥了挥勺子,让他们闭嘴。
这下全场安静了。
她用勺子一指,指向一个人,那人上前。
安娜悄声说:“你们这样吵嚷,能得出什么结果,这样吧,我给你们支个招……”
两分钟后,就有人带头起哄:“今儿个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去政府举报,说你们抬高物价,随意宰客!这中餐我不吃也罢!犹太人因为涨价都被抓了好多,不能惯着你们这群奸商!”
“对对,去政府举报!”
王老板眼看要遭,火急火燎从后门溜进来,抬起手安抚:“诸位同学,安静,安静,都是从中国来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言重了言重了。”
然后又开始哭穷,哭物价上涨,小店经营承受不住,还把账本拿出来溜一圈,抹了几滴眼泪。
“诸位同学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市场走走看看,问问那些商贩,现在海上封锁了,所有物资都紧着前线供应,哪个不是把价格往死里涨。水电费也涨了,房东和店员也要吃饭,也涨租金和薪水了,这日子简直没法过。大家也不想柏林唯一一家中餐馆入不敷出,关门大吉,是不是?”
安娜听着翻了个白眼,涨薪?真是梦里的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