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力气,他摇摇头,把面颊埋进薄静时的颈窝,带着鼻音说:“不要洗澡……我,我不要走路。”

他现在说话还是软绵绵的提不起精神。

瞧着虞澜可怜兮兮的小脸,薄静时没忍住低头亲了亲虞澜的额。他低声说:“哥哥抱着你去呢?”

“不要,我不要!”虞澜无语伦次,“我现在就要睡觉!”

虞澜一惊慌失措就容易分散注意力,情绪也会变得乱糟糟。

现在他心头乱七八糟,人也乱七八糟,面对已经发生的未知,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下意识无理取闹乱发小脾气。

薄静时拍着虞澜的后背,哄着:“好,那我先拿一层毛巾垫着,宝贝儿躺在上面。我让客房服务买个新的脸盆,我端过来帮你一点点擦干净,这样好不好?”

虞澜委屈巴巴地点头。

薄静时去打电话,酒店的效率很高,没多久就送来一个新的脸盆、消毒湿巾,以及部分药膏。

他将脸盆里里外外擦了两遍,才端去卫生间接温热水。

帮虞澜擦拭时,虞澜为了方便薄静时擦,特地将膝盖分得很开。

粉红精致的膝盖骨因为难为情微微打着颤儿,最上方的雪白皮肉一片通红,仿佛受到欺负一般不再完好,还有一小块区域微微破了皮。

一部分已经干涸结块,另一部分正如清晨露珠那般冒着湿润潮气,像一层保护网凝在表面,在灯光下反射亮晶晶的光芒。

薄静时注视顷刻,可能是目光过于火辣。

虞澜稍微用手挡了挡,并抬起身,双目湿润纯真:“哥哥,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