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很疲惫,薄薄的眼皮透着粉,上头清晰可见黛青色的血管。

他看起来太脆弱,神情病恹恹,额头贴着退烧贴,有气无力地躺在那儿,哪怕温度降下来,他还是很不舒服。

“哥哥……”虞澜很小声地喊了一声。

但虞澜的声音很小,几乎是用气音喊的,方才他一直哭、一直咳嗽,已经将力气用得差不多了。

薄静时急忙过去,握着的小手很烫,他把虞澜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用自己冰凉的温度帮虞澜带来许些凉意。

虞澜很费劲地抬起眼皮,最终还是重重地落下,他断断续续地说:“哥哥,我……你,你是不是在喊我呀?”

什么?

薄静时愣了一瞬,躺在床上的虞澜微微侧过身,声音依旧很轻:“我,我做了一个梦,我好像迷路了……周围好白,好多云,我看不到路……我好害怕……”

虞澜像在胡言乱语,又因为声音很轻,薄静时必须凑得很近,于是听到的内容更加破碎。

“我听见哥哥你在喊我,但,但我看不见你……我好害怕,我也看不到路,但,但你一直在喊我,我只能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