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的?”
谢明裳听得?满意:“冯公公站得?高?,旁人不知道的事,我猜冯公公都知道。军饷分批筹措,我阿兄留在京城,父亲恢复了大将?军封号。后面对我父亲还有什么?安排?全说了罢。”
冯喜笑赞:“娘子聪慧。”
他抬手挥退所有宫人,附耳和谢明裳悄悄道:“令尊谢公的官职要降一降。但?差事已经定下了征讨辽东王,只等?时机出征。”
谢明裳点点头,同样摆出附耳悄悄话的姿态:
“我上场走一圈就?下不来了罢?我家五娘总不能一直待在宫里。冯公公觉得?呢。”
冯喜沉吟片刻,“宫里放人出去的规矩大,要么?要有皇后娘娘的手谕,要么?年纪够了才够格放出。这样,娘子上场之后乖顺,咱家在御前提一句,圣上有心放归的话,当场口?谕便放归了。总比按宫里规矩放人容易。”
谢明裳想了想,答应了。
重新抹上口?脂,挂上耳坠子,琵琶曲已经结束,空余尾音缭缭。
谢明裳拢着披帛走出几步,冯喜在身后问:“谢六娘子问了家里所有人的安排,不问问此刻坐在宫宴上的贵人是哪位?”
谢明裳:“管他哪个。”
宫宴琵琶声早停了。耳边响起的是一曲丝竹乐音、小桥流水的婉转小调。却因?为帘后的美人始终不出现,小调吹了一遍重头开始,场上舞姬开始旋舞第二回。
谢明裳站在纱帘后头,定睛瞧了半圈,周围的十几名乐人都在紧张觑她。
第三遍从头开始奏乐,临近几个乐人的手指开始细细发?颤,场地中央翩翩起舞的舞姬几乎绷不住脸上的笑。
她觉得?没什么?意思,掀开帘子便走了出去。
领舞的舞姬露出近乎感激的眼神,水袖轻扬,大片回旋后,众舞姬退了下去。
载歌载舞,看似满堂热闹,等?她一身素衣缓缓穿过人群时,歌舞退去,笙歌止歇。
她冷眼扫视四周,原来并非想象中满座贱人、觥筹交错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