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娘子体?恤。”逢春目不斜视地再?度进帐,直奔萧挽风面前,捧出两双皮足衣。
萧挽风捻了下柔软的皮子,“羊皮?”
“京城备下的上等小羊皮,原本给殿下预备了十双。可行的话,奴婢叫人连夜再?赶制女?子尺寸的十双足衣。”
萧挽风微微颔首:“尽快赶制。”
连日赶路行路疲惫,这边几句对话的功夫,屏风后已经传来了平稳悠长的呼吸声。
舆图打开摊开在桌上,萧挽风正在俯身查验明日的行进路线。清浅呼吸声入耳,倒叫他的动作顿了顿,浓黑的眉峰舒展,不经意?地回瞥了眼。
逢春笑?说:“哟!娘子睡得太快了,殿下还没睡呢。等下殿下洗漱更衣可怎么办。”
萧挽风道:“指望不上她。”
其实唇边噙着不明显的笑?意?说的。但萧挽风的喜怒向?来难测,这份若有若无的笑?意?,非多?年亲近之人难以察觉。
逢春也没能?察觉这份隐藏于深处的笑?意?。
他细觑神色,反复琢磨片刻那句“指望不上她”,下定决心,悄然奉上一个小木盒,放置在桌案上,当萧挽风的面打开。
小木盒里放着两枚精巧的圆盒和两只玉瓶。扭开一个圆盒,里面显露出乳白?色的脂膏。萧挽风起先没留意?,略瞥过一眼, “冻疮膏?”
逢春露出隐晦的笑?意?,悄声道:“殿下帐内备用。”
萧挽风查验舆图的动作停住了。视线骤然抬起,犀利地盯一眼逢春微妙的表情。
他把木盒挪来灯下。小圆盒下方压有纸条,细细地说明各自用途。
温和催情。
剧烈催情。
逢春取出一个色泽纯黑的小玉瓶,邀功地悄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