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修今年刚入仕, 一副楹联写得不甘不愿,觉得河间王府以势强逼, 引以为耻, 差点辞官。
萧挽风没留意此?人?,以为他早辞了官。没想到卢编修居然没走。
不仅没走, 今晚萧挽风去?弘文馆寻史官,几个值守文官惊见他现身京城, 大惊失色,猜出宫中的种种反常多半跟河间王有关,纷纷支吾搪塞, 不肯随他来。
倒只有年纪轻轻的卢编修越众而出, 自?愿随他前来, 记录所看所听,充作?文史。
此?人?为何心态转变, 愿意帮他做事,萧挽风也不在意。
他只抬手指了指另一侧战战兢兢坐着的杜家家主,杜幼清的父亲。任职国子监祭酒, 倒也是个合适的记录人?选。
“记录卷宗, 本?王不缺人?手。本?王看中的是卢编修的弘文馆资历。”
“如实?记录,送你平安回家。”
“胡乱撰写,送你人?头落地。”
言语警告卢编修, 倒把对角坐着的杜祭酒吓得不轻,连连作?揖:“下官必然尽心记录。还请殿下高抬贵手……”
卢编修鄙视道:“谢六娘子说得不错,杜家果?然一家都是软骨头。”提笔蘸墨,铺开白?纸。
“文臣证史。不管好的赖的,有利于殿下的还是不利于殿下的,下官尽书于笔下。有一字虚假,只管砍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