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裳抬手捏捏兰夏肉嘟嘟的脸。“寒酥和?月桂要?回大长公主府。”
“啊?” 兰夏又吃惊又不舍。“就不能多留几日吗?”
“已留得够久了。” 谢明裳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你不见京城已经四?处戒严,严防突厥人?河间王府也是时?候戒严起来了。”
寒酥和?月桂两个是大长公主府的家生子。对于她们两个来说,当然?是回大长公主府更安全。
“让她们两个准备一下?。明日得空,我亲自送她们过府。”
兰夏退下?去?后,谢明裳独自留在房里,萧挽风留下?的手书依旧静静地放在桌上。
她凝视着这笔不常见的狂草笔迹。
记忆里闪现出两封匿名狂草手书。
谢家被围期间,匿名书信捆在羽箭上,射进谢家庭院。
爹爹谢崇山在书房里烦恼整夜,如何也想不出,这两封提点谢家的匿名书信,来自于哪位旧友。
曾经被她仔仔细细研究过的两封狂草匿名书信,和?面前摆放的这封,笔迹瞧着,有点像?
摆在面前,越看?越像。
“……”
门外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严陆卿去?而复返,在这时?敲门进房来,劝阻说:“寒酥、月桂两位小娘子,知?晓王府不少事,放不得!还是留在王府妥当”
“寒酥、月桂两个,严长史先别?记挂了。”
谢明裳自窗边转过身?来,握着狂草手书,以全新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严陆卿,看?得他背后起一层鸡皮疙瘩。
“咱们先说说,你家主上的这手好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