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1 / 2)

密令下旨,裕国公为正?,持虎符统领中军,他为副手?。

蓝世子至今还背着“行刺河间王”的罪名?未查清,却让他们两个正?副搭配,其?中隐藏着深深的恶意多半出自林相之手?笔。

“先送你入城。”萧挽风简短地道。

谢明裳坐进乌篷大车。河间王府一行人和守城禁军开始交涉。

奉天子密令的理由足够正当。城门很快开启,一行人被放进城去。

两边分道扬镳,谢琅正?好从大醉中清醒过来?,站在萧挽风的马前告别?。

萧挽风叮嘱:“我不在时,看顾好你妹妹。有事想法子知会城外大营。”

谢琅应下,人却又?不肯走。看一眼妹妹的马车,对萧挽风道:“身为臣属,不该追问。但身为兄长?,为舍妹终身大事,不得不冒昧追问一句……”

说到?这?里,微微一顿。言外之意,被萧挽风清晰地领受。

他直接打断道:“你放心。你父亲一行还在京畿界内。我今日出城便去寻他。”

谢琅深深地躬身长?揖,不再言语,退了下去。

马车继续往城西长?淮巷行。谢明裳坐在晃晃悠悠的车里,抱着长?刀,思绪飞散去远方。

她想明白了,为什?么母亲的弯刀没有作为战利品带走,而?被随意扔在尸坑中。

当日的铁甲军,并非父亲率领的铁甲军,应是临时更换了统帅。

虽说军从将令;将士征战,奉命而?已。

但人心毕竟非铁石。

有将士选择护下她的性?命。

有将士选择悄悄把母亲的弯刀扔去尸坑。纵然不能保住性?命,至少?留下遗物。

谢明裳抱紧母亲的遗物。

指腹珍惜地抚过曾被不知多少?人的鲜血浸染过的繁复花纹。

车窗帘子就在这?时被人从外掀起。萧挽风出现在车窗外,单手?控马,一只手?掀车帘子,瞥进车里。

谢明裳纳闷地:“怎么了?”

听见清脆的嗓音,萧挽风的神色便舒缓下去:“车里静得很。看看。”

谢明裳恍然。

她忍着笑问: “怕我又?不说话了?”

萧挽风没应答,把车帘子又?放回去。

车帘子虽然放下,但马蹄声始终未离远,谢明裳知道人一直不远不近地跟车。隔着帘子,她便时不时地开口说一句。

“车到?哪儿啦?”

“还没到?长?淮巷?”

“还没到?呀?”

问得其?实都是废话。车外的回应也简短,两三个字。

“没到?。”“快了。”“进巷口。”

马车停在王府大门外。

谢明裳被扶下车,握住她手?指的掌心滚烫。

两个人在路上时,你一言我一眼闲说了一路,入得王府门来?,手?握在一处,却谁也不再开口了。

路过前院时,谢明裳的脚步微微一顿。去外书房,还是去晴风院?

前方的脚步却毫不迟疑,绕过外书房,引她往晴风院方向走。谢明裳心里砰地一跳。

走着走着,飞快地往身侧瞄一眼。

萧挽风笔直注视前方,把她的手?攥得极紧。脚步越走越快。

晴风院门敞开,迎接主人回返,又?很快关闭,恢复了静悄悄。

谢明裳被引进内室时,心里已经估猜出了七八成。

靠西窗下放置的紫缎贵妃榻映入眼帘,她想起一件要紧的东西。

太久没说话,动作成了习惯,尾指轻轻钩一下男人的掌心,她抬手?去指床头。你不是又?忘了什?么?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