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皮倒是抢回来?了。
“封地居住的万户百姓,千顷良田,通通化?作草原荒漠。这笔账算不清。”
谢明裳屏息静气,听他说下句。
萧挽风接下去的两句却又极其简洁而冷淡。
“我那兄长,身为亲王世子,失封地之前,便羡慕京城繁华;失封地之后,不以为耻,反倒庆幸从此?可以长居京城。只可惜,最?后还是丧命在他不喜的朔州苦寒地。”
“他们两个的牌位,放在地下,适合他们。”
没了。
三言两语,述完父兄两人生平几十年。
谢明裳瞠目听着。这是她听过的最?不走心的盖棺论定。
短短三句话?,她只听出他的不痛快。
嘴唇动了动,她想说,其实你不必说给我听的。
话?到嘴边,不知怎么?的,变成:“越说越不痛快,何必非要说出来?。”
萧挽风果然不太痛快,薄唇不知不觉时早已抿成一条直线。隔片刻,或许早已习惯了,自己化?解了这份不痛快,神色渐渐地舒展开。
“统共没几句,说也?无妨。”
谢明裳斜睨他。他却也?转过目光,原本盯着窗外屋檐大雨的视线落在她脸上,转了一圈。
“以后有话?直问?,别?说赌气话?。”
不知被谁拉扯得门?户大敞的单衣至今松松地半敞着,露出精悍结实的胸腹肌肉。
他躺在她身侧,姿态慵懒而危险,像一只野地里懒散卧着、随时可能暴起的豹子。
谢明裳的心里涌起某种奇异的感觉。
人人都有不可碰触的逆鳞。
哪怕是她爹,也?因为她出门?太会惹事,不给她单独配马;哪怕是她娘,也?因为小娘子舞刀弄枪不容易嫁出去,收了她的刀。
自从入了河间王府,这几个月她可没消停过。
却几乎碰触不到他的逆鳞。
行事恣意如烈火的人,怎可能没有逆鳞?
她极少被限制,想做什么?,几乎都能如愿。她爹娘也?做不到的事,他却可以?他为什么?可以?!
谢明裳睨着身侧男人放松的躺卧姿势。心头微微触动,忽然升起些?坏念头。
她故意伸手过去,贴着松散的衣襟,把手伸进他半敞的单衣里。贴着坚实的胸腹肌肉,一寸寸地往下摸。
精悍的肌肉在她手下渐渐绷紧起来?。
人却依旧躺着没动。
分明一挥胳膊就能把她推去地上,却连试图拨开的动作都没有。动也?不动,容忍她不老实的手。
似乎在她面前没有任何底线,能一直容忍下去。
谢明裳垂下的长睫飞快忽闪几下。心想,她之前的感觉没有错。
他在她面前,真的从头到底,都在装温驯。
第73章 第 73 章(小修) 忍耐滋生纵容……
忍耐滋生纵容。
大雨落在屋檐, 声响如雷鸣,遮住了?书房里的细微动静。
躺卧的男人忍耐且纵容,除了?呼吸急促些, 并不?出声。
散乱衣襟敞开?, 胸腹间块垒分明的肌肉贲起,他情动了?。
谢明裳想不?通, 所以她的动作越来越不?老实。
梦里残留的印象在脑海里若隐若现,刺激得很。
她坐在他身上?, 跃跃欲试, 想扣住他手腕,以身体重量压制住面前高大健壮的郎君……
压不?住。
他平躺着不?动。但?手腕直接挣脱她的压制, 从身后按她的后腰,把她往前按。
再?驯服的野豹子?, 依旧会咬人。他被刺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