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抱怨本世子驱使你做事,我看正相反!你说自己不得家族助力,不像本世子可以调动兵马。怎么?,想驱使我替你做事,自己坐收渔人之利?”
他?起身打开轩窗:“你们可知,长淮巷谢宅,如今的河间王府,就在这风华楼背后?。”
众人谁不知?长淮巷河间王府最近可是京城一等一的是非之地。
虎牢关大捷,京城的风向也变了。谁知下一场狂风骤雨会不会落在河间王府上?
众人相约来城西风华楼吃酒,都刻意绕开长淮巷走。
蓝孝成冷笑道:“你们这些蠢货,只知道河间王府坐落在背后?,却不知风华楼三楼楼道尽头,有?间终年?落锁的阁子,可以窥见王府的出入动静。那间阁子被河间王包下,不许人入内窥探。”
“三郎借着醉酒的劲头骂个半日,‘鲜花插在牛粪上’,京城名花配关外野人……只敢背后?骂算什么?英雄。敢不敢砸开河间王府常年?包的阁子,当面看看王府里的谢六娘?”
“去做回?来,我认你林三郎有?胆识,你我继续喝酒;这等小事也不敢得罪,直接回?家罢。”
林三郎胸口邪劲上涌,霍然起身砸了杯子。
“不敢的是畜生!走!”
气势汹汹直奔三楼而去。
今晚雨势忽大忽小,谢明裳停在前院等探子消息。兰夏最先察觉不对,惊道:“娘子,你看!”
西南方向,背对着王府的风华楼,三楼边角旮旯处,窗牗终日关闭的某个阁子,忽地亮起灯盏。
关闭的木窗被人从里推开,阁子里人影晃动。纱帘卷起半扇,晚风吹过,隐约现出当中一个年?轻华服男子,喝醉酒的模样,摇摇晃晃地站在窗边,探出身子往下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