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看了一阵急雨打芭蕉,人有些倦怠,抬手掩住泪汪汪的呵欠,问:“午膳还?未送来?”
萧挽风收回看雨中院景的视线,低下头?,改看海棠春睡:“饿了?”
“倒也不怎么?饿……”
“那就等等。”
虚掩的院门口响起细微的脚步声。鹿鸣和兰夏两个撑伞送午膳进来时,对着小凉亭方向?的长檐下,雨帘细密如瀑,雨帘后坐在木椅上的两人正在亲吻。
鹿鸣扯了下兰夏的手,两人未惊动那边,把食盒拎进堂屋,杯盏盘碟摆放妥当,又静悄悄原路出去,反带上了门。
但雨中踩着水洼的脚步声还?是惊醒了屋檐下拥吻的身影。谢明裳懒洋洋地抬手去推,没用大力气?:“她们来送午膳了。”
“去吃?”
“去吃。”
说着“去吃”,两人谁也没动,依旧抱坐着,耳边听?着雨声沙沙地响。
自从她回了一次谢家,两边定下合作,绷紧的心弦便倏然?松动几分。
两家短期合作,三五年后难说……在她眼?里,三五年,长着呢。
之后很?长一段年月,河间王府都会是她的安全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