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一阵:“虽然?流言难防,提前知晓,好过一无所知。今晚我去岳父家里商议。”
正事商议妥当,谢家母子三人继续用饭。
谢明裳边吃边打量面前这间占地不大的堂屋。有?件事她进门就想问?了。
“说起来,这间宅子是哪家旧友借给?我们的?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难道是哥哥的岳父刘家?骆子浚骆候?常将军?”
谢夫人摇头。
“谢家三四月里的局面多窘迫?这几家虽然?暗中帮扶我们,哪敢在明面上借宅子。”
“是你爹当年在关外同袍作战的旧友。不过人家祖上是开国勋贵门第,不像你爹三代往上光脚百姓,十来年前便回京承了爵,和你爹多年没走?动了。”
谢夫人笑叹说:“不想谢家落难时,直接借我们一处宅子容身。患难方见?人心呐。”
谢明裳听?到云里雾里:“娘跟我也卖关子?
说了半天都不知是哪个。”
“急性子。就不能多等我说两句?城东定襄坊,裕国公府。”
谢明裳原本边吃菜边说话,听?到“裕国公府”四个字,秀气的眉尖顿时拧起。
“……裕国公府?”
谢家很少提起这间国公府,两家确实无多少交往,但听?在耳里却?感觉熟悉?感觉不大愉快。
为什么事不愉快?
谢明裳忽地停筷道:“裕国公家的世子,是不是曾经递帖子写讽诗骂我来着……”
“好了。”谢夫人打断道:“既然?裕国公雪中送炭,我们记着这份情谊,等你爹回来登门道谢。他家儿子的糊涂事,不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