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呢?
找个公鸡还是母鸡过来拜堂?这……也没有先例啊。
况且偏偏女帝这时候闹着不起来?年老的云父面不改色,反而坦然的吩咐别人找只母鸡过来拜堂。
云倾沉着眸子,指尖微微发紧。
成锦则娇气的倚在侍女的肩上哼哼着头疼,又被扶下去偏殿休息,过了宴后再去那长春宫里洞房。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
夫妻对拜?
云倾只得抱着母鸡,面色平静眸里沉凝,颤抖着手,随着拜堂的高呼,与一只母鸡拜了堂。
成锦倒也有几分良心,让婢女捎去几句歉意的话。
云倾被扶着入了洞房,他安静的坐在床上,听着婢女捎来的话,面色微微缓和。
成锦小憩了一会儿便被唤醒要去那洞房,迎着微凉的晚风,她清醒了不少,只等着行到中途把人群都呵退了。
身旁的大臣和侍从有些犹豫,在成锦蹙着的细眉下又都恭敬的退下。
成锦理了理发丝,只娇声道,“……将军还不出来?”
霍稹顿了顿,慢悠悠的移出来,他浑身都是酒气,却乖顺的垂下眸子。
“将军今日可不在这闹洞房的人里啊?”
霍稹点了点头,喝了酒头脑昏沉,许久才哑着嗓子开口,“臣……只是,想亲眼看陛下入洞房。”
“霍卿莫不是还有听墙角的习惯?”
霍稹这次倒没了声,沉默着一言不发。
“怎么还哭了?”
他眸子微红,大抵贪了酒此时情绪翻涌着,掩饰般退了两步,在成锦的缓缓靠近下又抬头,露出发红的眼眶。
“臣……高兴陛下今日,成亲。”
成锦轻笑,不去戳他这谎,繁琐的凤冠弄得她疲倦,浑身酸痛只捉着霍稹的手,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拉着他入了偏殿。
可这偏殿也张灯结彩,活像个小洞房。
成锦让霍稹为她摘下凤冠,呼着气抱怨着行了一天礼身体的酸痛,霍稹顿了顿,指尖颤抖,似乎想轻触她的发丝解那凤冠。
“陛下……您该去找云公子,摘这凤冠。”
成锦看他,“……霍卿真是这般想的?”
霍稹又没了声。
他才不会这么想,几近嫉妒到发疯,胸口被人狠狠攥在手里,随着成亲礼的步步进行他也越来越难受,腹部和胸口翻涌,似乎要呕吐出来。
只一口口失魂落魄的抿着酒压下身体的不适与胸口的嫉妒酸涩。
难过的紧,他只想着,若是到了拜堂之礼便寻个由头出去。
若看着成锦与他人拜堂……霍稹怕自己忍不住做出什么事来。
只靠着自己这畸形的身子才赢得陛下几分怜爱,又何来资格得寸进尺?
成锦问他,“霍卿……真想朕入那云丞相的洞房?”
霍稹颤抖着开口,虚虚出声,终是没说出话来。
不行。
不行。
可估计是酒气牵引着他,他还是说,“臣不想……”
“臣不想。”
霍稹猛地抱着身着嫁衣的成锦,喃喃着一刻不停的说着,“臣不想,臣不想……”
嗓音哽咽到颤抖。
不该是这样的……陛下该与云丞相成亲,该入他的洞房。
可还是忍不住,他开始扯开自己的腰封,低头吻住女帝的唇,几近疯狂的吮吸着。
成锦难得任由着他的主动,只眸子笑意更甚,玉手在他身上轻抚,安抚的回应着他的亲吻。
那身暗红的衣服凌乱不堪,霍稹眸子湿润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