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这简直太出人意料!

林雨生开车载仲阳夏回家,一路上嘴角压都压不下去,脑海里全是戴眼镜的年轻男人的那一句“弟婿”,三百六十度转圈响。

仲阳夏在副驾驶垮着张脸,抬手揉太阳穴,瞥了林雨生一眼,吐出一句,“傻逼。”

“嗯嗯嗯。”林雨生点头应下,“林雨生是傻逼。”

林雨生承认自己是傻逼,倒把仲阳夏弄得一时无话可说,嘴角扬了起来又很快压下去。

两人回到家,林雨生非常主动地把仲阳夏拉进浴室,使劲浑身解数缠着人,直到热水器里的热水放干。

这天过后,林雨生放心不少,不再一到十二点就打电话。

好似干涸的土地得到一场及时雨的湿润,便不再开裂。

仲阳夏也顺利忙过了这阵子,时间稍微多了一些,只要在家,两人几乎都待在一个空间里。

“你要实在黏人,辞职算了。”仲阳夏站在阳台倚着栏杆抽烟,林雨生蹲在一旁扒拉他的金丝雀,花谢了,只剩下绿叶还郁郁葱葱。

“嗯?”林雨生拿着小铲子松土,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仲阳夏,“为什么?”

“又不是养不起你。”仲阳夏抬手吸烟,吐出去的烟雾被风吹散,“在阳台抽烟你也要黏着,跟屁虫。”

小心机被戳穿的林雨生尴尬地笑了笑,拍拍手上的土,“不能辞职,那也是我的事业呀。”

虽然那点钱在如今的仲阳夏眼里根本就是毛毛雨,家里现在所有大头的开销都是仲阳夏在支出,林雨生顶多买点菜,每个月他的工资基本上能存下一半多。

加上仲阳夏每个月给他的,林雨生银行卡里现在已经有二十几万的存款,但他的所有消费观念还是和刚到Z市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