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镯给戴上了。

“多涂点祛疤药吧你。”林雨生不明显地翻了个白眼,盘着腿翻动书页,嘴里轻轻念着上边儿的文字。

“你今天遇见井锦了?”仲阳夏绕到沙发背后,也去看林雨生手里书。

林雨生抬起头,把书合上,他就知道中医馆里还有别的仲阳夏的眼线。

“他妈病了,来抓药。”

再次见面,说实话林雨生差点没认出来。

井锦身上再没有了那种清纯感,反而化起了淡妆,喷很浓的香水。看见林雨生,他先是高昂着头颅,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可是抓药最后差了两百块,他窘得满脸涨红。

在场的几个人都好奇地看着他,井妈头发已经花白,默默地抹着眼泪。最后是林雨生和药房说了,免了那两百块。

“你很得意?”井锦咬着牙瞪林雨生,语气轻蔑,“你不也是个没家回的玩意儿。”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井锦的挖苦,林雨生却觉得很平静,像是在听天气预报。

“你怎么会在这儿上班?仲阳夏又不要你了?”

神经,林雨生扯了下嘴角,应道:“是是是,对对对,我现在落魄得吃不上饭。”

井锦抱着手臂,不知道是不是强调给自己听,“我就说他不是爱你,可怜你罢了,就像当初带你离开荷花塘一样!”

林雨生没太听懂,“你说什么呢。”

“说你是可怜虫!”井锦的情绪有些激动,脖子很夸张地往前倾,林雨生看见他脖颈上有很清晰的指痕,“你以为是我害得你没上大学?我告诉你,是全村人都不想让你去上,我只不过是被推出来动手的人罢了。”

林雨生瞳孔一缩,语气不自觉高了不少,“你胡说八道什么呢?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