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他们捆绑在一起的绳索,她在,他们就断不了。

可陈叶的离世,让仲阳夏第一次察觉到他们的关系已经摇摇欲坠,来到了尽头。

“你想重新建立一条绳索,你让他去你公司上班,他不去,他还要和你离婚,你恼羞成怒,你把他关起来!”

‘仲阳夏’歪着头,又嬉笑起来,“哇哦,你看看你,一团糟。你不该放他走,你以为你可以适应没有他的生活,白开水天天喝没感觉,可有一天突然没有了,你就疯了。”

“你不行,你没有林雨生就是不行。”

那半年里,仲阳夏尝试过各种各样的方法将生活拉回正轨上,让自己变得正常。

他服下所谓的解药,甚至一个人去看过医生。

“啧啧啧,”床边站着的‘仲阳夏’夸张地摇着头,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仲阳夏,你居然得了分离焦虑症。”

窗外的火焰砰砰砰地拍着窗户想要挤进来,窗帘也受不了高温变得卷曲,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

无人知晓的秘密被掀出来,连同空气中的味道一样令人窒息。

仲阳夏冷冷地看了一眼,转过头俯视着林雨生,“那又如何?他在这里。”

哪怕就这样一辈子,也行。

那些理不清楚的就不理了,解不开的就不解了,只要林雨生在这里,就行。

“他会离开的。”‘仲阳夏’的身影又突然闪现到了窗边,他把暗红色的荷包贴着玻璃,荷包隔空燃烧起来,发出黑色烟雾,“你不想承认自己的感情,但他已经学会勇敢地分开。”

说罢,他突然朝着床上的林雨生冲过去,仲阳夏心中一凛,不假思索地挡在了林雨生的身前。

‘仲阳夏’还没撞到仲阳夏就化成一抹烟消散了,但他的声音还是钻进仲阳夏胸膛。

“哪有什么药蛊,爱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解的蛊。”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仲阳夏猛地睁开眼睛。

早上七点,外头已然天色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