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停灵在哪里?”

薛浮露出了嘲讽意味极其鲜明的神色来, 也不知是嘲讽薛未悬,还是在嘲笑自己。

“身体?停灵……薛未悬,薛慈走了一个月了,早烧成一抷骨灰了。你要真亲眼见了才相信,倒是可以去他的墓地看一看。”

薛浮的目光很阴郁,空荡荡的不知落在了哪一处。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吐出白烟,慢吞吞地道:“那个地方又荒僻又小,连个值守的人也没有。我想将薛慈的墓迁到薛家的墓园来,柳先生说要举行安魂的仪式,可我连薛慈留下的东西都找不到。”

那道目光落在了薛未悬的身上,阴冷,湿黏,像一条蛇注视着他:“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留下。薛未悬,多亏你,也有你的一份”

“薛慈过往的十八年,也一并被你抹消了。”

或许是薛浮此时的目光太骇人了。

薛未悬微微颤抖着,竟是倒退了一步。手半撑在墙壁上,连站立都变得十分勉强起来。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