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将伞抬高了些,露出他过于苍白的皮肤,和一头枯白的发。

他五官周正,显得十分儒雅。紧盯着谢问寒,明明至多四十岁的年龄,那双眼却像是行将就木的老朽,尽是灰败与苍老。他便这么静静看着谢问寒,忽然道:“白老先生有请。请您回京市。”

谢问寒:“……”

要不是他这些年对谢母的一举一动都十分清楚,他几乎要怀疑眼前人是谢夫人给他下的套了。

·

薛慈莫名没联络到谢问寒。

虽说他们也没约定要一起回京市……但薛慈看着手机界面空荡荡的回复,临时转了行程,去谢问寒落塌的酒店找他。

他的机票已经退了,正坐上车,才收到谢问寒的回复。

“好的,路上平安。”

后面还跟着个笑脸。

薛慈看到后,跟着回复完,才关上手机,重新预订了回京市的机票。

一抵达京市,薛慈新找了一处租房。

先前的租房虽是他自己租的,但来往过的薛家人太多,未免有不方便的地方。

新住处依旧离华大较近,安保系统完善,只比先前的住房要小一些,内装饰都是薛慈亲手安排的,和先前差别不大。

忙完这些琐事,薛慈便去了老师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