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酒瓶吞了一口,但没有咽下,而是揽过岑潇,再次吻了下去。
酒液经由唇齿交缠,渡到岑潇口中,她几乎是无意识地全部吞下。
烈酒这么喝,好像更上头了。岑潇就这样神色迷蒙、四肢无力地靠进陆平川怀里。感受到她的乖顺,后者放松了力道,而她的手就这么贴在他的胸膛上,一寸寸往下滑,最后停在皮带上。
车内气温骤升,陆平川觉得自己没喝酒也已经醉了。精神恍惚间,有金属扣松开的声音,接着拉链下滑,有什么钻进了他的下腹。
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岑潇已经掌握了大局。她的手微一用力,陆平川便露出痛苦的表情,连忙道:“潇潇,别……”
“还记得你把我捆在椅子上,拿着一把打火机,威胁我玩坦白局的事吗?”岑潇说着,两只手握得更紧了,“现在,你的‘枪’就在我手里,敢不敢再来一把坦白局?”
陆平川大意失荆州,可他却没生气。
他低头看向岑潇,只见她面色潮红,牙关紧咬,看过来的眼神却有隐约的紧张。
要知道,平日里的她伶牙俐齿、聪慧机敏,但在情事上却总是有点害羞。陆平川并不信,她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可他转念一想,自己与岑潇怄气较劲到这份上,逼得她连这种手段都用上了,实在是没有必要。
说来说去,一开始就是他不好。
思及此,郁结一晚上的心情终于平复了。陆平川伸手覆住她的手背,低声道:“潇潇,‘枪’不是这么握的。”
岑潇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便发现他牵着自己的手调整了握姿。
他舔了舔嘴唇,声音微颤道:“要上上下下地动。知道吗?”
“谁要帮你……”岑潇一听就急了,连说话都开始结巴,“我……我要玩的是坦白……”
“乖,你握得太紧了。”陆平川打断她,“手掌和‘枪’之间要留有缝隙,这样才好发力。还有,别忘了扣动下面的‘扳机’。”
他说得一本正经,仿佛真的在教她开枪。岑潇听着,败下阵来,她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可一抬头,就见他难耐又渴望的表情,又迟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