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微之一猜即中,黎见卿合紧了手心。
“出差路上,我读到一句话如果你渴望得到某样东西,你得让它自由,如果它回到你身边,它就是属于你的,如果它不会回来,你就从未拥有过它。”黎见卿安安静静地说,“这适用于我和你。”
“陆微之,我们之间,好像总是充满了很多的意外、设计和不得已。所以我也时常分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使我们走到了一起。”
雨渐渐停了,薄如纸的月光照得黎见卿脸清透:“现在,我不会想用眼泪、软弱或者抒情来打动你。”她认真地看着眼前人,“我只能说,在一刻,是自由的、真实的我在你面前。”
“我以前不戴戒指,说不想被人知道我已婚。其实是,我并不确定我们会不会一直在一起。”黎见卿展开手掌心,里面躺着一枚沾了土的戒指,“如果你也选择走向我,那我们不会再分开。”
黎见卿平和地等待着陆微之的答案:“如果我只是听从了我的心做出选择,那么,我不需要你考虑任何除此以外的因素。”
陆微之唇角微翘:“你又怎么知道,我是在这一刻才看到?”
黎见卿微怔:“看到什么?”
陆微之不答,注视着她的眼睛:“我已经做出过选择了。”
“你问,如果你不是我的妻子”
“没有如果。”陆微之拿起那枚温凉的戒圈,戴到黎见卿的无名指上,“并没有第二个选项。”
第159章构筑
戒圈在黎见卿的无名指套牢。
这里的环境比起第一次交换戒指在的婚礼场地,自然是简陋多了,但他们好像更贴近,戒指终于落到了心的实处,而不是两个代表联姻的符号上。
树上的雨落下,滴在黎见卿手上。她怔了下,却不觉得凉。
陆微之握住了她的手。
黎见卿只有脚踝扭伤,等救援人员到齐,陆微之背对着她,低下身:“上来。”
黎见卿爬上他背:“你好像是第一次背我?”
陆微之回想:“嗯。”
黎见卿的前胸贴着他宽阔的背,衣服摩挲,心跳传导,她静听了一会儿,忽而小声道:“但是抱着......好像有挺多次的。”
陆微之手扶着黎见卿的大腿,五指微陷,隔着布料触到她柔软的腿肉,他扫了眼前方的人,语气淡定:“不要以为现在有人,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
黎见卿的双腿夹紧他的腰身,故意往陆微之耳边吹了口气:“好像是不能诶。”
黎见卿精神气力都没恢复,陆微之确实不能拿她怎么样。
从医院检查出来,他们上了回酒店的车。
黎见卿靠在后座,手机里充斥着徐婉云的消息:“你不想和我说什么吗?我以为你会像我妈一样,要求我别再做记者的话。”
“没有。”陆微之说,“你好像挺喜欢你这份工作的。”
“为什么?”陆微之稍顿,“应该和你家里无关。”
外景记者风吹雨打,麻烦和危险都少不了。哪怕她想要与世无争,不是非选这个行业不可。
“分开的,和我家,和你都是分开的。”黎见卿比了个划分的手势,“这是我自己的一个地方,我在”
黎见卿不是个新闻理想大过天的人:“拓荒。”她想了想,“我发现我还蛮喜欢这种亲手去触碰的感觉。”
黎见卿出生长大,经历的不是阴沉的低谷,即是绚烂的虹影,都很空无。
但做记者,所采访的人,所报道的事和物,都是她亲自面对、可以触碰到的,就像前段时间去助农采访,蹲在稻田里,感受翠青的稻叶拂过脸。那是和坐在家里吃进口的贵米毫不相同的感觉,贴着地的时候,她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