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笙笙……
玉蝉衣朝沈笙笙颔首道:“我就是玉蝉衣。”
“就是你让阿琅输得那么惨的?”来人这时踱步到玉蝉衣面前,打量了?她几?眼,自报家门道:“玉陵渡,沈笙笙。玉蝉衣,今日我来找你论剑!”
“找我……论剑?”玉蝉衣问,“看你这阵仗,为江言琅报仇来了??”
“哼,他自己本事不济,谁会替他报仇。我为自己而来。”沈笙笙道,“论剑大会第一日,你就摘了?江言琅的名碟,我还以为,你会一个?个?摘下?去,很快就能摘到我的了?。”
玉蝉衣与江言琅的那场比试,沈笙笙没来得及去看,只能从回来后就一直乐不可?支的副掌渡口中听闻到一点半点当时的场景。
副掌渡说,江言琅心浮气躁,出手就用上了?一个?大招,想?以风息谷秘技桃花剑一招定输赢,结果呢,绣花枕头一个?,反被人轻松致胜。
副掌渡添油加醋,大力贬低了?江言琅的本事,却不怎么提到玉蝉衣,仿佛江言琅会输全怪他自己,无?意间也削弱了?玉蝉衣的本事。
但沈笙笙与江言琅交过手,不止一次,对江言琅十分了?解。
江言琅其人,是因为样?貌比其他剑修多了?几?分剑技之外的名声,常常被夸得飘飘然,易受流言影响。可?论实际的本事,倒也不低。
他最擅长?用桃花剑迷惑对手,叫别人掉入他的温柔陷阱。哪怕他心浮气躁先乱了?阵脚,若玉蝉衣真是个?无?能之辈,依旧毫无?赢下?他的可?能。
沈笙笙想?知道玉蝉衣是怎么赢的。
可?她等啊等,没等到玉蝉衣摘她的名碟不说,去看玉蝉衣和别人的比试,也看不出玉蝉衣真正的深浅,一颗心被吊得不上不下?,实在等不及了?。
“三十寸灵脉便赢过江言琅,你做到了?旁人绝无?可?能做到的事。我等着你摘我的名碟,等了?七日。结果,你却净是去和一些?本事不大的比。”沈笙笙问,“和他们打,你能痛快?”
沈笙笙围观了?两场玉蝉衣和别人的比试,不过是两个?尚未开窍、将剑用得迟钝淤拙的修士,可?玉蝉衣却专挑些?简单的剑招应对他们,引导着对方使出更漂亮的招式,看似打得有来有回,但沈笙笙猜是她让招让得过分,让对手输得不要太难看。
“你倒是好脾气,我看了?你两场比试,明明一招能赢,非要多让上几?招。换作是我,一招就要让他们败下?阵去。”
玉蝉衣道:“这么早就抽签抽到我,已?是他们十足不走运,何必再在台上为难他们?”
狷狂!这话?说得慈悲,听着实在狷狂!
可?沈笙笙抬眼看向玉蝉衣,却根本无?法从她清艳的脸上看到半点傲慢。反而见她容色定定,就像是她心底真的是这样?想?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