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受过怎么样的罪,连肉身之?痛都?不过如此?了?
巫溪兰皱着眉头看了玉蝉衣半天,见她?神色如常,只是呼吸平弱,在那一声不吭地忍痛,几?度开口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
到最?后她?想?要询问玉蝉衣过往,又或者想?要劝一劝玉蝉衣回屋休息的话到嘴边,都?吞了下去,换成了一句:“小?师妹,你真的很想?拿下论剑大会的第一是吗?”
这样一声不吭忍痛的人,她?平生只见两个,怎么都?在不尽宗?
玉蝉衣道:“师姐,我说?话一向不开玩笑。”
巫溪兰深吸了一口气:“好。”
她?跑回药庐,将两个青色的药瓶拿出,塞进玉蝉衣手里:“聚灵丹和剜心丹各自?还剩十粒,你依照你突破灵脉的速度,每突破一层灵脉,最?快间隔七日能?再?服用一次,服下后前三日是最?难捱的,第三日的晚上尤其难捱,你准备好,等天亮了就好了。”
巫溪兰说?着说?着自?己的眼睛先红了红,她?绷着嗓子以使自?己的声线如常,又重重呼出一口气:“好了,小?师妹,你回屋休息吧,我去找李旭买新种子。这聚灵丹和剜心丹颇费药草,我得提前准备好。”
“谢谢师姐。”
“快回去休息!”巫溪兰将推玉蝉衣进她?房里,眼角余光瞥到院子里的树上落下的那点黑色衣角,知道她?那行踪古怪的师弟又在树上。
她?与玉蝉衣都?对此?习以为常,视若未睹。等将玉蝉衣推回到她?房间,巫溪兰对玉蝉衣说?道:“我这剜心丹,效力仅仅比剔朱丸弱上一些,可那剔朱丸是逼供时用的药,灵力再?深厚的修士服下它?都?会痛苦万分,生不如死,小?师妹,第三日夜,你可真真要先在心里做好准备。要是真的痛极了,别强忍着,喊出来?,会好受一些。”
“剔朱丸?”玉蝉衣抬眼看向她?,眼里藏着好奇。
“是啊,剔朱丸,一种极为歹毒的丹药。不会致死,却会叫人痛不欲生。一些宗门会用来?逼供犯了大错的弟子。”巫溪兰道:“说?起来?,你和你这师兄某些方?面还真是相似,都?极能?忍痛。当时他被师父带回来?时,七十二寸灵脉尽毁,应当是痛极了,却也是一声不吭。”
巫溪兰想?起来?,那时她?这便宜小?师弟醒来?后,还问她?要过剔朱丸。
可这剔朱丸哪是他想?要就能?给的?她?又不知道他拿去用在什?么人身上。
“休息吧。”安顿好玉蝉衣,巫溪兰便出门去找李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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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夜。
天色将暗,天际霞光透着一层淡粉,将斑驳树影映在白色窗户纸上。
屋里,玉蝉衣盘腿坐在床上,额头渗出大滴大滴的汗珠。
她?用灵力引导着体内的聚灵丹快速内化,聚灵丹药力所过之?处,能?感受到丝丝淤堵之?气逐渐被理通打顺。只是随着聚灵丹药力破除淤堵,剜心丹的药力便如同刀锯的利齿,紧跟着游上。
疼痛来?得比白日里更剧烈更绵长。
她?用灵力引导聚灵丹加速其内化,剜心丹所带来?的凌迟之?刑也来?得比巫溪兰所说?的时间更快。
夜色渐至,寒月初升。
玉蝉衣死咬着下唇,控制自?己不要吟出痛声,勉力用最?后一丝力气,牵引着自?己的灵力带着聚灵丹的药力往灵脉第三寸冲去。
灵力运行一个周天下来?,就在这种灵力肆虐的疼痛中,玉蝉衣半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她?伏倒在榻上,黑衣黑发皆被被汗水透湿,汗津津的贴了一身,像是刚被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体内灵力肆虐的疼痛感退潮般消去,如枯水缝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