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驳半句,陆闻枢隐忍地闭上?了眼睛。
五宗会试的第一天,考的是文试。考核的是弟子对?一些心法?咒术的熟悉程度。
玉蝉衣很快答完了题,之后?就离开?了考堂,回到了居住的院落。
她一踏进院落禁制,院子里,指尖叩桌等待着的微生溟就站起身?来。
“发生了什么?”
“先别问发生了什么。”
异口同声之后?,短暂的沉默,两人再度开?口。
微生溟:“好。”
玉蝉衣:“好吧,先和?你说一说也行。”
“……”
“……”
又是一阵短暂沉默。
微生溟这回先开?口道?:“你应当是有着急想做的事情?,你先去吧。”
他叹气:“我不急。”
他本可以出去打听,但玉蝉衣昨夜在找完薛铮远后?,回来和?他说,希望他待在院子里,至于外?面发生的事情?,在回来之后?,她会告诉他,就等着她回来再说。
微生溟一想,明天五大宗门都在,陆闻枢当众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就点了头?,答应了下来。
见他这样,玉蝉衣却不忍心真将他晾着了,她简短道?:“事情?有变,但并非全然不利。”
“陆子午替陆闻枢顶了罪。”玉蝉衣说,“但也因为她的出现,我什么都记起来了。”
缺失的记忆,因为陆子午的出现,全部复苏。
记忆回笼之后?,仿佛灵台被击中,一股丰沛的灵气在玉蝉衣的经?脉里回荡,却又不受她控制,震动了一整天,她要去运功调息一番,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记起来了抹掉她记忆的人到底是谁。
不是陆闻枢,是陆子午。
但事情?怪异到让她甚至像是没有立场坚定指责陆子午。
“如果是一些很痛苦的回忆,给?了你选择忘记它们的机会,你是会选择忘记,还是一直记着?”玉蝉衣忽然问道?,“忘记,就可以停止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