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开风息谷后,我再去陪玉蝉衣他们。”
陆闻枢又想起来玉蝉衣用出“流萤修月”时的模样。
那种诡异的直觉又一次浮了上来。
怎么会有人这么相像?并非皮相,而是?骨子里的相像。
是?练剑时旁若无人到连他热切注视的目光都能忽略的专注,是?再难的剑招到了她手里都变得像呼吸一样简单的从容。
这世上惊才绝艳者?的确不?少。但惊才绝艳到这种程度的,能有几个?
这世上除了陆婵玑外,还没有哪个人能让他觉得,像是?为了剑而生的。
直到玉蝉衣的出现。
他不?该这样想,他不?想让陆婵玑觉得他在别?人身?上寻找她的影子,可玉蝉衣当真太像她了。
直觉开始蚕食理智。
哪怕陆婵玑神魂尽在“荧惑”当中,而他除去杀妖之外,从来没有让任何活着?的存在靠近过“荧惑”,陆婵玑没有复生的可能,他依旧控制不?住地将玉蝉衣和陆婵玑联系在了一起。
陆闻枢痛恨自己这种想法,一旦想到玉蝉衣可能是?微生溟亲手创造出来的赝品,而连最了解陆婵玑的他都要认可了她们真的相似,岂不?是?正中了微生溟的下怀?
可是?,哪怕玉蝉衣不?是?陆婵玑,哪怕每回见她都要被不?安分的“荧惑”所伤,他也想靠近她看看,甚至想在风息谷多留一些时日。
因为,薛铮远在骗他,为玉蝉衣而骗他。
陆闻枢给自己找到了理由。
他不?是?因为觉得玉蝉衣就是?陆婵玑,想接近玉蝉衣,而是?因为薛铮远在撒谎。
他太了解薛铮远,如果他坦坦荡荡,心里没鬼,薛铮远不?会是?那样的表情。
也不?会像今天这样话?多。
也许,薛铮远与微生溟、玉蝉衣他们,正是?在千月岛遇见的。薛铮远的脸色,恰好是?在说起此?事时,出现了异样。
“谷主他打算加急处理完门内事务,七日之后,与我一道前往魔族异动之地。随后,我就要前往瀛洲。”陆闻枢心里仔细判断着?事情的轻重缓急,他道,“魔族异动一事可大可小,说不?定只?是?一些修士修习了禁术留下了异样的痕迹,但若是?不?细心排查,未能及时防患于未然?,兴许酿成大祸。而你父亲做事一向细心……”
“他再细心也不?及你。而这种可大可小之事,在尚未发生之前,对你来说,不?都是?大事吗?你一向是?最谨慎的。”薛铮远说,“这一千年?来,各地一旦有一点酿成大祸的可能,你都会亲自去看看,不?是?吗?”
“你一人殚精竭虑,换一整个巨海十州高枕无忧。我知?你心急,我会帮你分忧。”薛铮远正因自己的不?坦诚而愧疚难当,终于找到能让他心里好受一些的事,他连忙揽到身?上来。薛铮远道,“正好我因你提前解禁,这几日,就让我去帮我爹,早些将事情处理完后,也好让你们早点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