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从来?找她?切磋的承剑门?弟子?口中打探一些消息,此刻算盘彻底落空,倒也算不上十分意外?。
论剑大会一过,她?用承剑门?的剑招,打败了承剑门?最有希望夺得头筹的弟子?,承剑门?的面子?被她?踩在脚下踩得稀巴烂。他?们愿意来?,她?倒才会真的会感到意外?。
听着雪簌簌落下的声音,玉蝉衣忍不住望了一眼承剑门?。
山崖上负着雪,放眼望去,承剑门?掩映其间。皑皑雪色间,青峰看不见,司律堂看不见,承剑门?的弟子?也看不见。它洁白得就像一张纸,干干净净,无一污点。但玉蝉衣已经?不会再被这洁白无暇的表象骗过去了。
越厚的雪,越是能藏住一地的黑。
都只见雪地洁白,谁会去想底下的尘埃?
玉蝉衣怔怔看了许久,久到洁白的新雪几乎将她?的眼睛晃得眼盲,才收回目光。
在茶寮里花的时间多,打听到的有用的消息还少,待她?七十二寸灵脉尽通,能更加自如地控制自己的影子?,能去到更大的范围,她?就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潜入承剑门?里去了。
不欲再在此处多留,玉蝉衣回到不尽宗。
此时的不尽宗已经?安静下来?。
通往不尽宗的小径上也不再站着等着与玉蝉衣切磋比试的人。
夜晚的山谷里,不尽宗被风雪包裹着,又被禁制隔绝弹开,院落里安静而祥和。
不过……来?找玉蝉衣的剑修们都走?了,李旭倒是来?了。
这些时日?以来?,李旭总是这样。
别人来?,他?走?。
别人走?,他?来?。
总是和其他?人错开。
玉蝉衣大致知道他?躲什么在论剑大会上露面之后,只怕太微宗首徒的面容,也早就为人所知,他?装小散修,也就没那么方便了。
不尽宗里的巫溪兰正在药田旁,和提着灯的李旭站在一起?。他?们两个人的脑袋挨得很近,不知道在商量着什么。
玉蝉衣掸开身上落下的一点积雪,随后提步走?入禁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