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太浅,入不得您眼……”
“千里马尚需伯乐,栋梁之才,亦必有能工巧匠善为者琢之。”顾觉非却并不介意,“如今贵公子是性情顽劣,焉知换个人来教,不会焕然一新呢?”
这话说的……
若传出去,他可能被人打死!
陆锦惜听得眼皮都跳了一下:“看来,是教迟哥儿的几位先生不中用,不能入大公子的眼了。”
“夫人言重,这话我可没说过。”顾觉非笑得眉眼舒展,“不过硬要说的话,也不是他们不中用。只是跟顾某相比,这天下也没几个中用的人罢了。”
还越来越狂了!
陆锦惜盯着他脸颊,暗自估摸着他脸皮的厚度,只从他话里,无端嗅出了一股“贱”气,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了。
顾觉非却终于笑出声来。
外面街道上传来声音,车马行驶,管弦锣鼓的声音,隐约还是有几个蜀地的口音传来。
顾觉非起身,走到了窗前一看,背对着陆锦惜道:“夫人是否觉得,我这人华而不实,太过狂妄自大?”
当然是了。
不过有资本你才狂得起来嘛。
陆锦惜注视着他背影,只看出了一身的挺拔与傲骨,一身上淡看天下的洒然。
“倒也不是觉得狂妄。”她矢口否认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只道,“天下人青睐君子藏锋,身怀济世之才,也要含而不露,怀才放旷的比较少见。不过,难道不正因此,大公子才是这天下独一无二的‘顾觉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