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姝坐在桌前画画,桑晚柠一时间有些恍惚,哑着嗓子问:“这是在哪儿啊……”

“富春居。”阮姝没回头,笔尖在纸页上刷刷刷地响,“你昨晚订的酒店,忘了?”

哦,好像是忘了。

“我来了阚阳吗?”

听到她这么问,阮姝总算回过头,看着坐在床上,长发凌乱、眼神迷茫的人,说:“你总不能忘了自己还跟祁司正吵过架吧?”

行李箱都还放在门口呢。

提到这个,她瞬间就清醒了,板着脸说谁忘了,最讨厌的就是他。

接着起床穿鞋洗漱,刷着牙来问她在画什么,阮姝还在思考什么样的元素比较适合他们俱乐部,声音闷闷地答:“唔,在画设计稿。”

“画好了吗?早饭我们吃什么?”

她说的早饭其实就是午饭。一时没灵感,阮姝收了笔,说带她去吃泰国炒饭。

夏天吃炒饭多热,桑晚柠说。后面两人又改了去吃广式的茶楼。

祁司正给她的电话没断过,桑晚柠很心烦,干脆关机,下午说要去KTV唱歌。

酒店的房间她续了三天,不住到消气她是不会回去的。阮姝没办法,只能偷偷地在手机上给他回信息,说:「她在我这一切都好。」

祁司正只回了一个:「嗯。」

后面又说:「麻烦你了。」

麻烦个鬼。

阮姝心想,她是我闺蜜,又不是你老婆。这远近亲疏的难道他还没有分清楚吗?

不过也不怪他,男人有时就是神经大条,要不然桑晚柠不可能老跟他生气。

这是无解的结。

阮姝看到桑晚柠的包还落着桌上,人却不见了,收起来正要去找,桑晚柠就过来了。

她刚去了趟洗手间。

“还以为你又不见了呢。”阮姝说,有些担心。

桑晚柠觉得好笑,“我怎么可能不见?我只是跟祁司正玩失踪,又不是跟你。”

再说,她这个牛皮糖的功夫她又不是没见过。从小到大,桑晚柠什么时候离开过她?

阮姝心道那也是。不过有一阵子没见她,感觉人又瘦了不少,刚才的饭也没吃几口,“刚才帮你拿包的时候看见你包里有瓶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