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念头。
商砚初也是一中重点培养的学生,尤其是商虞荣耀在前,老师们给他的关注就更多了。
商砚初也收了玩心,全力配合,商虞能做到的,他也一定可以。
只可惜,他对未来的畅享都因为商振年的突然去世湮灭了。
消息来的时候是凌晨,高考最后一天。
商砚初一身凌乱的睡衣,脚上踩着的还是居家拖鞋,狼狈而迷茫地靠坐在医院墙边的椅子上。
抢救室外站满了人,都在门开启时一齐冲上去,将医生团团围住。
商砚初也条件反射起身,疾走了几步后又像是被什么力道硬生生定在了原地,恍惚的精神被尖锐的恐惧代替。
他畏惧面对即将到来的现实。
混乱中,他听见嘈杂人声里的那句,“我们已经尽力了,请节哀。”
耳膜像突然被沉重的水压糊住,他喘不过气,不得不微躬下身,张开嘴大口呼吸。
手背蓦地覆上柔软的温热,商虞握住了他的手。
商砚初迷茫地看她,商虞眼眶通红,泪水顺着脸颊滑下,但她什么话也没说,沉默地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