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淑君觉得自己对冠如清应该是有爱的,可为什么,因为有了冠如清,她觉得像被禁锢在鱼缸里的一尾鱼。
她看着镜中孕后憔悴的自己,珍珠变鱼目,流出一滴清泪,心里很乱。
不知是在烦恼就为了当年所谓的爱情,一届才女就如此囿于家庭。
还是看向冠商华的背影在心中尤有不甘,自己一步步堕落一步步退让,在这段本该属于两个人的关系里被搓磨成了连她都不认识的样子。
可,对面博弈的人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她。
后来,齐淑君开始执着于把儿子逼得足够亮眼。
好像只要她能够培养出一个精英儿子,就能畸形地证明自己的优秀。
让那年少时候爱过一场的混蛋男人回头看自己一眼,不管是因为爱情,还是单纯为了争一口气。
青葱岁月弹指过。
现在年纪大了,心力不似从前坚硬了,夜来多惊醒,齐淑君总看见自己逼两三岁的冠如清习毛笔字。
幼年的冠如清连坐都坐不稳,从圆凳上摔下来,哭着朝自己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