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穿堂而过的风吹得沙沙作响。
色彩昏暗,除了原质木色,就剩下万年不变的黑白灰,即使叶泠已经好几年没来冠家,她一走进来还是觉得无比的熟悉。
沉寂,空荡,冠如清的风格,万年不变。
她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渐进,在门锁响起的前一刻,叶泠一个大跨步遛到了沙发上乖巧端坐。
和齐阿姨对视一眼,叶泠起身像一只猫咪蹿到齐淑君身边,勾住她的手臂,语气像化开的香草冰激凌。
“齐妈妈,好久不见呀。”
冠如清要讨母亲开心,需要考虑的事情有很多,比如:学生年代如何把书念得更好,长大之后如何熟谙人情事故,在各个场合如鱼得水,现如今又如何隐退逐步接手家里的公司。
而叶泠讨齐淑君喜欢,却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对齐阿姨说一句甜话,就把齐淑君逗得合不拢嘴。
齐淑君把手里端着的梨汤搁到桌上,轻捏叶泠的脸蛋,“怎么还叫齐妈妈啊?该叫我妈啦。”
“听如清说你感冒了,早餐就没让人叫你起来,你怎么不多睡一会?”
她不由分说地搂着叶泠回到床边,坐下,替她盖上被子,“泠泠这么久没来冠家了,我还以为你和如清……”
齐阿姨顿了顿,眸色深邃看了一眼冠如清,脸上闪过一丝讳莫如深。
但不过几秒,齐淑君保养得宜的脸上又扯出一抹笑,摸着叶泠的手嘘寒问暖,
“泠泠,你看这混球小子干得好事,不声不响就把证领了,真是委屈你了。你放心,我这就去找老温商量怎么好好大操大办你们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