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去坐在床边,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和手腕,又用温度计给他量了体温。
看到他的烧基本上退得差不多了,我才彻底放下心来。
我正打算把毛巾拿到洗手间,陈序突然伸过手来,大手捧住我的脸,大拇指在我眼角摩挲。
他温柔专注地望着我,用哑了的嗓子问我:“阿渺,你怎么哭了?”
口吻关切且带着谨慎小心。
我用手一摸,才发现我满脸都是泪,冰冰凉凉印在我脸上,正如我此刻的心境。
我抹了抹眼泪,佯装生气地说:“我哭是因为你一点儿也不信任我啊。”
陈序立刻摇头,拍着胸脯说:“没有!我特别信任你!我以丢丢爸爸的身份保证!”
突然冒出一个“丢丢爸爸”,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陈序也跟着乐,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扬,嘴里像被塞进了一个晾衣架。
我好不容易才敛住笑容,努力摆出一张严肃脸,冲他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