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在这个地方见他。

上次分手,就是在他家楼下。

似乎不是一个吉利的地方。

他弯下腰,从她手里自然地接过拉杆箱,没说其他多余的话,只轻声道。

“回来了。”

四下寂静,风从耳边刮过。她仿佛听见了汽笛声直直刺破空气,顺着海风,飘过岸边黑色的礁石,飘过淡金色的浅滩,飘过市二中的砖红色教学楼,飘过了一年的日升月落,撞进她的耳膜里。

一艘小船,归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