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梁斯翊。”

电脑开机,他推推眼镜,镜片反光,键盘敲进去开机密码。

“嗯?”

“你要是想让咱俩日子都过的舒坦,以后就别再受伤了,可以么?”

假装商量的语气,不容置喙的态度,怎么看也不像是对病人说的话。

事实上,他刚刚回卧室的时候给池家的医疗顾问解放军总医院的陈主任打了电话。

凌晨三点半,老头还在睡觉,被他一个电话吵醒,听完他的描述,说梁斯翊这种情况也没什么特别好的办法,只能试试其他止痛药,但副作用都比布洛芬大。

医生给的建议也是两个字:忍着。

在旁边看着她痛苦却什么也做不了的感觉实在煎熬,他倒宁愿这道口子开在自己身上。

担心,着急,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愤怒,让嘴里的话一出口就变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