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少。”
正在屋子里喜滋滋数银子的几个养蚕户闻言,都出了门。
“呃。”蒋老三有些犹豫,“牛四爷,这个月的蚕丝已经没了。要不,您过几日再来?”
“没了?!”牛四瞪大了双眼,“全村的蚕丝都没有了?”
蒋老三觍着脸,点了点头。
养蚕可是个精细活儿,虽然蚕丝价高,但工序烦琐蚕又不好养,所以京城附近只有这一处村子是专门养蚕的。
“不是,蒋老三,你是在与爷爷我说笑吧?”牛四跳下了驴车,“京城里的丝线坊只有我们一家,谁还能把你们这儿所有的蚕丝都买了?”
蒋老三苦着一张脸:“这不,那姑娘才刚走一会儿呢。听说她们那儿是个布庄,叫青丝坊的。”
“布庄,买这么多蚕丝作甚。”
眼看着牛四脸色越来越阴沉,蒋老三试探着说:“咱们这些养蚕户,一年四季的时间都用在养蚕吐丝这件事上了。”
“平日里连种稻米种菜的时间都没有,全靠着这一丁点微薄的收入,大家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
他说着,周围的村民都连连点头称是,“牛四爷下次来时,要不把这价钱提高些?我们也就不卖给其他人了,专门等着您来收蚕丝。”
刚刚那位姑娘出手阔绰,不仅一连要了村里所有的蚕丝,还给了高于以前的收购价一倍的价钱!
牛四猛然抓住了蒋老三的衣领,怒目而视:“我们一直跟你们合作了好几年,就因为人家的价钱高些,你就卖了?”
众人都被吓了一跳,蒋老三更是嘴里嘀咕:“可您一没交定金,二又来晚了,哪有一直留着货等您上门的道理啊!”
再说了,牛四有时候半个月来一回,有时候一个多月才来一回。
他们哪里知道两拨人竟这么凑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