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作起来。”他说,“那时多亏了你莫叔叔给我辅导功课,帮我考上星际社工。”
姚乐菜安静地听着,他垂下眼,片刻,又重新看向自己的叔叔,“那是什么让你振作起来?”
“梦想?执念?信念?貌似都不是,”姜冻冬想了想,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略带些尴尬地游移了下视线,“这么讲很自恋啦。一定要说的话,是我始终相信我是一个伟大的人吧?”
他笑着说,“其实接受平凡就和死去一样简单。难的是你要一直相信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难的是你要一直相信,你有独一无二的价值,你对这个世界很重要。”
姚乐菜若有所思。他感觉自己明白了什么,又模模糊糊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再次看向天空中的风筝。突然,他鬼使神差地解开了转轮的锁扣。他松开手,原本牢牢绑在木制轴心的线开始唰唰唰地转动,没了束缚,风筝越飞越高,轴上的线越来越少。
到了线的最后一股,姚乐菜依旧迟迟没有扣锁。
“哎呀,又飞走了啊!”姜冻冬说。
如同童年时的那个风筝,洁白的风筝再次从姚乐菜的手中飞走了。
姚乐菜抬起头,眺望远去的风筝。广阔无垠的蓝天里,它像只无拘无束的鸟。没有那根将它铆定在某个安全范围以内的点,它将飞向更广阔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