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法律审判他。

谁知道店家居然摆手说不要钱,他就是希望以后我的好友能收敛点儿,别整这么多事出来。

“一码归一码,他赊了钱,确实就该还。”我坚持先把欠的钱补上。

店家坚持不收。

我只好从钱夹里掏出一沓纸钞,往店家怀里塞。

店家双手抱胸,誓死不从。

我倾身上前,锲而不舍。

他连连后退,绕柱而跑。

我追,他逃,跟荆轲刺秦王似的,你来我往了十几个来回后,治安员都看不下去了,站起来往我们这儿走。

这时,罪魁祸首原本靠在墙上,盖着不知哪来的小毛毯,低垂着头睡觉的莫亚蒂醒了。

“我没欠他钱,”莫亚蒂抬起头对我说,“你别给他钱。”

他还是和我记忆里的一样,脸色苍白,五官深邃,身型带着病态的瘦削,那双深蓝色的眼睛依旧沉静得窥不见底,眉眼间也还带着淡淡的倦怠厌弃之色,和古典油画里那些衔花而死的美少年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