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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母亲很轻地说,“好处都被他占完了。”
她说这话时带着笑意,又带着感慨,还带着一种亲昵的、密切的恶意。沈芸云望着母亲,他看不清这个总隐藏于扇后的omega,他猜想她约莫也在内心深处嫉妒过、不甘过。但随着岁月的流逝,这些嫉妒和不甘都被磨平了棱角,变成光滑的鹅卵石。它们始终存在,但已经化为生命长河里的叹息。
沈芸云的太阳穴发痛,他决定借用这次情绪域值调整带来的暂时效益,向母亲问些困扰他许久的问题。
“母亲,”沈芸云看向母亲,他冒着流泪的风险,问这个他崇拜了二十多年的女人,“你从来都不爱我。因为我不是亲生的吗?”
母亲望向他,当那双形状优美的眼注视着谁时,谁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深邃,“我的确不爱你。”母亲说。
“为什么呢?”沈芸云问,他低头,栗色的发垂到他的肩膀上,他徐徐地询问着,“明明我和两个哥哥都不是母亲亲生的。可比起我,母亲对两个哥哥有耐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