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巧巧一惊：“他就是那个季衡？五年间通吃江城大半势力的男人？”

季衡不以为意，扫了一眼地毯上半死不活的卧底：“我是来还人，齐家能不能不要再养这些不中用的废物了。”

“五年前，你们季小姐在的时候，齐家尚且算是锐不可当的势力，怎么五年间变得这么拉了。”

所有人一瞬间看向我，神色讳莫如深。

看来大家都明白，我对齐家的贡献多有深，大半生意都是靠我巧舌如簧的社交能力谈成，我出色的容貌和眼光帮齐司礼投标无数，他最后只记得我很乖。

“一条狗罢了，她无非是仗着齐爷身边的光环才能得势，算什么贡献。”林巧巧嚣张道，“我才是齐家最重要的核心，没有我林家，齐家的珠宝生意能有如今的辉煌吗？”

季衡冷笑，“放心吧，林家很快也要没了。”

林巧巧呆住：“什么意思？你要对林家出手？”

5

季衡不答，只转头看向我。

“既然是条狗，那么我要回去，你们也没意见吧？”

齐司礼从刚刚一直没有说话，这个时候他才下意识反对：“不行，她是我的未婚妻。”

“你的未婚妻？”

“没错，你姐姐不是一直想做我的女人吗，这次接她回来，就是要成全她，只要她将她的一双眼睛捐出来，我就娶她。”

“眼睛？”季衡有一瞬间停顿，然后问我，“这就是你的条件，用一双眼睛来交换他身边的位置？”

我没有说话，在他的眼里我等同于默认。

季衡笑了，笑容讽刺又绝望。

“没想到五年了，你居然还是这么执迷不悟。”

“姐姐啊，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

他转过身，不再看我，似乎是觉得我无可救药。

“之后我会离开江城，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转身离去，门外一众手下齐刷刷跟在他的身后，我看见一个娇小的身体匆匆跑上前，我记得她，她是一直跟在季衡身边的小跟班。

看她如今的模样，已经成为季衡的左膀右臂了。

我心里默默叹了一口，也好，我这样的疯子，根本不值得他留恋。

等到婚礼上我报完仇，就再也不会牵扯上季衡了。

有了季衡闹上门的这一出，齐家开始加强防范，任何人出入都要有人脸识别或生物体识别，而我没有资格录入齐家的信息，所以我不被允许出入齐家。可是我的精神病证明需要我亲自去一趟医院才能拿到，齐司礼是不会管这些小事的。

齐司礼经过上次季衡的讽刺对我更加冷漠，他将我锁在地下室静静等待手术，在长久的黑暗里我整日昏睡，吃食是门缝外砸来的发臭的馒头，齐家人趁这机会想办法折磨我，有时候是往地下室扔老鼠和臭虫，有时候是扮鬼吓我，无所不用其极。

直到最后一次我醒来，齐司礼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出来，有事找你。”

我出来后看了一眼日历，我昏睡了三日，离手术还剩下最后三天。

心里却存疑，还没到时间，为什么突然找我？我心里蔓延着一丝丝不好的预感。

果然当我被拖到后院的时候，院子里林巧巧被一只手枪抵着，对方来势汹汹。

“你想要换人质？”

“用她吧，三日后我来接人。”

“随便找个女人就能交换？我要的是你们齐家的重要角色！”

齐司礼第一次承认我的身份：“她是我的未婚妻，够重要了吧？”

对方看向我似乎有点惊讶，犹豫了一瞬，将林巧巧扔了过来，齐司礼匆忙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