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没杀了你,是你走运,没想到被关进精神病院居然也没死。不过......这次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你等着吧,婚礼前一天,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她蒙着纱布的眼睛朝我看来,我才发现林巧巧根本没有瞎,做了个局,原来只是为了我能顺利死掉。我明白了一切,脸上却不显露,既然她要演戏,我只能乖乖配合她。

她的右手指缝夹着薄薄的纸片,仔细一看居然是精神亢奋的药物,在我意识到什么后,她的盲杖狠狠砸在我的后腰,我猝不及防摔到地上,紧接着小腿传来一阵锥心的疼,那只罗威纳直接张口死死咬住了我的脚踝。

我的身体很轻,一下就被这只猛犬拖行了三四米,脚踝顿时血肉模糊。后院的花园到处是我的血迹,我艰难地向外爬行,狼狈抬头试图找到齐司礼的方向,他快速冲下来护在林巧巧身前:

“快进去,巧巧,别受伤了,阿夏怎么也算是烈性犬。”

“今天这狗怎么回事,突然伤人?”

花园内的佣人都不敢靠近匆匆退了出去,别墅所有人隔着玻璃窗,看着我被罗威纳拖行撕咬。他们好整以暇地端着红酒杯,不时发出嘲笑声:

“好久没看过斗兽了,看看季夏会不会被这只畜生咬死。”

“我赌一万,你们呢?”

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一个毫无价值的物品。

齐司礼略微担忧地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是怕撕咬会影响手术,吃过兴奋剂后越来越狂躁的罗威纳,不断龇牙发出可怕的低吼声。它的双眼赤红,目光扫向我的脖颈,想要冲上来一口咬断我的脖子。我趴在地上暗暗防备,多年来在精神病院遭受的偷袭已经让我警惕性大增,我的袖子里一直藏着一把短刀,只等着它扑过来。

“上啊,咬死她!”

下一秒罗威纳直扑我面门,我用胳膊抵住,它一口咬上来,顿时鲜血直流。我在它身下挣扎,伸出短刀,狠狠在他肚皮上划拉了一刀。它顿时发出呜呜声,松开牙齿滚落在地。

“怎么回事?怎么不斗了?”

齐司礼随便点了两个保镖上前查看。

“齐爷,已经死了。”

众人惊讶地看着我,似乎是不相信我有力气将这只烈性犬杀害。林巧巧猛地哭出声来:

“不要,我的阿夏,你怎么这么狠心?司礼,我现在眼睛瞎了,你就这样看着我们的狗被欺负吗?”

齐司礼冲我皱眉,我柔弱地捂住伤口,无辜地看着他:

“不是我做的,是地上有个尖石头。”

我浑身都是鲜血,伤口狰狞的布满了小腿和胳膊,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低声道:

“看在你答应捐献眼睛的份上,这次就算了。后面你就睡在狗窝里,不准踏入齐家半步,知道了吗?”

我乖巧地点点头。

严寒的十二月,我裹着狗窝里薄薄的棉布,抬头看着天上无尽的雪花,仿佛回到了儿时流浪的夜晚。为齐司礼尽忠的十年,他没有给我一次正眼。

我抱紧自己,在精神病院的日子比这更苦,林巧巧在我入院期间,无数次找人“关照”我。我遭受过电击、鞭打、凌辱,从一开始的正常人变得无比疯癫。

我平静地看着远处林巧巧的房间,她和齐司礼正在寻欢,二人的身影紧密贴合在一起,那里也曾是我的位置。

半夜,我正睡觉,感觉到有脚步接近。

我握紧袖中刀,下一秒,一盆凉水直直朝我身体泼下来。

3

刺骨的凉水激得我一惊,一双大手将我从狗窝里拖出去。亮光下,我才发现是齐家恒。

“你想干什么?”

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