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众人面面相视,都感到很难受。

她们好多人都喜欢书生,虽然书生常常惹得兔妖生气,但他并不是有心的。多是旁人算计,挑拨,从中作梗,引起说不明白的误会。而每次,误会都能解开的呀!

“反正我不信。”一位小姐气得走掉了。

“我也不信。”一位小姐气呼呼的,去找江妙云了。

江妙云听说后,惊讶道:“不可能,她说的是假的!”书稿早就拿去印了,她还看过,明明是团团圆圆的美满结局。

那位小姐顿时松了口气,但还是道:“冯夫人说得信誓旦旦的,还说给了春日煎茶二百两银子,使她改了结局。”

江妙云心里已经有所猜测,她说道:“你等我两日,我去信问问春日煎茶,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那位小姐得到回答,高兴地走了。

当日,江妙云驾车来到顾家。

“有人给你二百两银子,让你写死书生?”她见到陈宝音就问。

陈宝音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虽然信件是通过书铺转交,但书铺那边,包括江妙云在内,都不会拆开信件来看。

江妙云坐下,恰见桌上摆着一盘刚炸出锅的金蝉,便不客气地捏起一只,送入口中。她在顾家时,格外放松些。

“我不仅知道。”她表情神秘,带点说不出的意味,像是忍笑,像是解气,“你猜猜那人是谁?”

看这样子,陈宝音便猜道:“谁啊?跟你不合?那人可就太多了些。”

江妙云没好气地白她一眼,说道:“谁跟我不合?我跟谁不合?满京城都知道,顾状元的妻子是个泼辣货,吵架都惊动了皇后娘娘。”

“……”陈宝音。

提起这个,陈宝音还有些后怕。当日她见皇后慈和,不禁生出讨好的心思,结果差点惹得皇后娘娘动胎气。

“到底是谁?”她也拈起一只金蝉,送入口中。

油炸金蝉,入口那叫一个香,不怪有人称之为长生不老肉。吃一口,快乐得要上天。

江妙云没有继续卖关子,直接道:“冯夫人。”

“谁?!”陈宝音惊得手一抖,睁大眼睛看着她。

江妙云见状,哈哈大笑起来,拍桌道:“没想到吧?”

陈宝音表情复杂,何止是没想到?如今听到了,都不敢信。

“当真是她?”她忍不住问道。

江妙云点点头:“是她。到处跟人说,春日煎茶是个满身铜臭味的酸腐书生,二百两银子就买断他的脊梁骨,令人生蔑。”

“呵。”陈宝音冷笑一声。

气吗?并不很气。得知她就是春日煎茶,冯夫人才该气。

“你别同人说。”她对江妙云道,神色认真,“不要告诉别人,我就是春日煎茶。”

当春日煎茶是个神秘人时,别人想象着“他”,会生出喜爱与憧憬。但是知道“他”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人之后,便不同了,有人或许更喜爱,但一定有人感到失望,还会有人从此不看她的书,处处针对。

那不是什么好事。陈宝音如今沉浸在写话本的快乐中,打算写上几部,她不想平添麻烦。

“好吧。”江妙云有些遗憾地道。她还打算告诉崔如卉等人,她们喜欢的作者,是她们曾经讨厌、现在也讨厌的陈宝音呢,想想那场景就很有趣。

可惜,冯夫人就是个疯子,没人想沾上。

“对了,”她想起什么,“好些人不信我认识你,你写几副书签,我送给她们。”

等到下部印出来,江妙云拿着夹带有作者亲笔书签的书,送给小姐妹们,她们一定高兴坏了,会说出一马车的好听话儿恭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