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就帮衬家里,年年冻手。今年跟着宝丫儿读书,倒是注意些了,但还是冻了。钱碧荷有些心疼,叹了口气。

“要不,下次见了顾兄弟,问问他?”陈大郎道。

“不必了。”钱碧荷摇摇头,“我用棉花给她做一个吧。”

陈大郎累了一天,剥好兔子,又剁成块,就净了手进屋歇着了。兰兰悄悄走到厨房,见没别人,就蹭到钱碧荷身边小声道:“娘,爹给的。”

“啥啊?”钱碧荷低头,就见闺女冻得红通通的小手捂着一只野果,她挑挑眉,“嗯,吃吧。”

兰兰却摇摇头说:“娘,一起吃。”

钱碧荷一下子心软了。自从吃药后,日子有盼头了,她一点儿也不想委屈姑娘。看婆婆多疼闺女?闺女多孝顺?钱碧荷心里骄傲,她闺女也孝顺呢。

轻轻啃了一口,她道:“娘吃了。你吃吧。”

兰兰便眯起眼睛,高高兴兴地跑出去了。

她现在有新衣了,还有新做的棉鞋。干干净净,合身合脚,跑动时背影透着一股活泼,可爱极了。

钱碧荷看着,眼眶有点酸,低头抹了抹。前些年,她不好过,委屈孩子了。如果不是宝丫儿,闺女这会儿还委屈着呢。

晚饭,是一顿喷香的炖兔子。好几斤的肥兔,去掉皮毛和内脏,也有不少肉。钱碧荷的厨艺好,烧得兔肉鲜嫩爽口,一家人吃得满意极了。

“大伯,明天还抓兔子不?”金来抹着嘴问。他没吃过瘾,他觉得自己还能再吃好几块肉。

陈大郎好笑:“兔子不是天天都抓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