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的交集并不多,他说的什么事儿其实他都没有什么印象了,但是出于礼貌他还是要听着。

丁洪生一杯一杯地举杯,杨士林杯里的酒也下去的很快,叶铭趁着空隙在工作的群里发消息,知道几个同事都当服务员混进了隔壁的几个包厢。

中间丁洪生离席去卫生间,叶铭就看这包厢中的几个同学低声开起了玩笑:

“都这么多年了老丁还这么能喝啊。”

上学的时候学生都愿意给老师起外号,叫老丁是客气的:

“大河马吗?不过说实在的我还真没想到他能上去。”

这句话说完连楚亦寒都笑了,叶铭猜到这个丁副校长的外号也应该就叫大河马,不过他看着刚才那副校长厚厚的嘴唇确实有点儿像,杨士林看了看门口,晃了晃杯里的酒勾唇出声:

“听说老丁现在还单身啊。”

他说完席间立刻有几个人轻轻一拍桌子:

“是啊,刚才我们还说这个事儿呢,要说这老丁也有权有势的,咋连个伴儿都没找到,今年他应该有50了吧?”

杨士林笑着出声:

“他好像是属蛇的,48。”

楚亦寒难得也八卦起来:

“我记着上学的时候他好像有个男朋友吧?好像是隔壁小学的老师,好几次放学看见他带着人去学校外面的烧烤店,没修成正果?”

楚亦寒的话音落下就见有人笑出了声儿:

“看来我们楚总脸盲,他哪是带一个啊,他好几个呢。”

叶铭脑袋喝的都有些懵,听着这一圈大人物聊八卦,眼睛一会儿看这个一会儿看那个,这八卦饼吃的不亦乐乎,他上学的时候也听同学有的时候八卦这个老师的女朋友好看,还是那个老师的女朋友好看,还有无聊的去扒老师有几个前任的,没想到精英的世界也喜欢八卦老师啊?

他听着众人的意思是按着这个老丁的能耐,这酒才喝到一半,叶铭有些头痛,他别今天什么忙都没帮上还把自己给撂到了,又是一瓶酒被打开,桌子上已经有些有些迷糊了,在老丁起身再去卫生间的时候杨士林也起身过去了。

叶铭头晕的厉害,这白酒的劲儿就是大,楚亦寒刚才拦着他没让他喝,但是之前喝进去的酒劲儿开始起作用了:

“晕的厉害?来,喝口水,你说说你这点儿小酒量还给我挡酒。”

叶铭盯着昏昏的脑袋:

“不识好人心。”

此刻的卫生间中丁洪生刚刚在里面放完水,今天确实是喝的有点儿多了,以至于他没有注意到厕所的门忽然被锁上了,隔壁的厕所中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丁老师,你还记不记得十三年前你在厕所对一个小男孩儿做过什么?”

低沉的身影就像是从地狱传来的质问一样,丁洪生的脸色骤变,心里一个打抖,他慌忙拉上了裤链,推开门就要出去:

“神经病,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厕所那边的人却桀桀笑出声来:

“出去啊,你现在出去我就将你当年做的事儿都说出去,看看你这个常务副校长还能干到什么时候。”

今天外面不是校领导就是从前的毕业生,丁洪生一下顿住了步子,他看着隔壁那个关着的厕所门,身上的冷汗都出来了,额头上的冷汗都出来,他的目光中带着惊恐和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