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的领导都到期了,这件事儿简直是闻所未闻,不是没有见过试图在市局中对犯罪嫌疑人动手的,但是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直接把人炸死在市局,绝对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叶铭和邹琦作为当初的‘目击者’直接被叫到了办公室,杨庆民也已经到了,桌子上都是刚才案发的审讯室的照片,投影仪大屏幕上连着的是刚才审讯室中的监控画面,此刻画面正定格在张初死后睁着眼睛靠在椅子上的画面:
“□□的来源找到了吗?嫌疑人的身上为什么会有能爆炸的危险物品?刑侦的人呢?你们抓人进来的时候都不搜身检查吗?”
刘科此刻站了出来:
“刘局,人是徐桥头派出所在扫黄的时候抓进来的,因为他的身上牵扯了现在金雨晴一案,所以我去协调将人转到了市局,人到市局的时候是按照规定做了搜身的检查,当时没有发现问题。”
一般来说犯罪嫌疑人被扎进来肯定是都要搜身的,身上有没有危险品,有没有带什么药剂,都是会检查的,也会有探测器检验,那□□怎么就会没有探测出来呢?
“这个事件影响有多恶劣我不说大家也应该清楚,这个案子限期一周侦破,家属到了吗?”
“刚到,正在闹呢,说是我们将人害死的。”
市局局长亲自去见了家属,杨庆民将刑侦和法医科的人留了下来:
“现在首先要确认的就是爆炸原是什么,是张初进市局的时候就带进来的还是后面放在他身上的,这一点一定要确认清楚,小科,你说说你的看法吧。”
刘科的脸色也很差,这算是他上班以来遇到的最棘手的一个案子了:
“昨天有人向市局寄送了赵成岩上学时候被性侵之后的内裤,我当时以为那个内裤是他要提供给警方定罪的证据,但是现在看来恐怕不是,那条内裤被保存了这么多年,它象征了赵成岩最屈辱的曾经,根据张初之前交代的,金雨晴也是当初赵成岩被性侵的助力之一,现在金雨晴死了,再然后网上相继爆出了金雨晴和赵成岩的丑闻,这是要让他们身败名裂,连金雨晴都死了,背后的凶手应该更不想放过的就是当初的始作俑者张初,所以,目前为止最大的犯罪嫌疑人就是赵成岩。”
对于这个分析结果没有人反驳,叶铭低着头一直都在会议之前审讯张初的细节,却忽然想起了问张初的最后一个问题,他骤然抬头,杨庆民注意到了他的神色不对:
“小叶,你有什么发现吗?”
屋里的人都看向了叶铭,叶铭想到他的猜测迟疑了一下却还是开口:
“我记得我问张初的最后一个问题,我让他交代清楚那天的男厕所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谁参加了猥亵。”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却让这屋里的几个老刑警齐齐变了脸色,杨庆民的眼神出现了片刻的锋芒,屋里一下寂静了下来,谁都知道这句话背后会有多少层含义,如果那一次的猥亵并不是一个人张初一人所为呢?如果那是一场□□,那么张初很有可能并不是最后一个被复仇的人,再有的一层含义就更加让人毛骨悚然了,能够在叶铭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刚刚好炸死张初,这说明审讯室里的一切对凶手而言都是透明的,那么他是通过什么样的途径知道的?还是说他通过了什么人?
叶铭感受到了身边不一样的氛围,他下意识看了看吕明,吕明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杨庆民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有些断断续续的轻咳,手紧紧的按着沙发的扶手,后面那种猜测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相信的,他转头看向了刘科:
“小科,审讯室里面仔细搜查,还有连通审讯室监控的监控室,加上几个有权调阅监控的领导办公室,我一会儿会直接和刘局说,你们地毯式清查,不要有一处遗漏。”
他咳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