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陪钟黎去医院复查,现在才九点,你又急着回家。自从你把她接回来,就再也找不着你人了,不是我说你啊,你现在是不是天天围着钟黎转得有点过分了?”

傅闻深反问:“你希望我围着你转?”

许奕舟差点被酒呛住:“……我是这个意思?”

“不是最好。”傅闻深说。

许奕舟再度感受到了被钟黎噎到一言难尽的心情,果断地跟傅闻深say拜拜,“行,行,你回家吧。”

司机将车驶入天阜湾地库,从后视镜里看向后座。

傅闻深沉默地坐在那里,有好一阵,既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司机以为他睡着,回过头正犹豫要不要叫醒他,却发现他坐姿笔挺,手搭在膝上,双眼是睁开且清醒的,沉沉看着窗外。

司机循着他视线看过去,那是顶楼专用电梯。

“傅总?”他叫了一声。

傅闻深收回视线,打开车门,下车。

电梯明亮如昼,他站在轿厢中央,幽静、沉默,金属门上清晰映出他的倒影。

钟黎喜欢照镜子,早晨乘坐这座电梯离开时,她看着金属门上两人的影子说:“你的领带和我的裙子不搭。”

进门,客厅灯光通亮,电视关着,沙发上不见总能看到的那颗脑袋,四下寂静无声。

傅闻深走进来,安静的房子里突然听到一声痛呼。

一团雪白的影子从沙发蹦到地上,迈着着急逃命但又不慌不忙的步伐钻进主卧,钟黎蹙眉捂着胸口坐起来,忍痛道:“西西,你是一脚想把我送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