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的时候可能只有两个小时,那一年加起来,我能陪她的时候也只有三十天,一个月而已。她已经十五岁了,不知道还能陪我几年……”
猫咪的寿命一般也不过十二到十五岁,西西已经是只老年猫了,还能活多久,真的不好说。
她说得确实在理,秦妍没辙:“你不用问问闻深的意见吗?”
钟黎转头看向傅闻深:“老公,你对接我们的女儿回来有什么意见吗?”
秦妍眉心一跳。
钟爷爷差点一个踉跄撞到车上,被钟奶奶及时扶住。
傅闻深微妙地看她一眼:“可以。”
一行人到医院门口,傅闻深把钟黎送上车,关上车门。
钟黎见他站在车外,没上车,趴在车窗上问:“你不陪我去吗?”
秦妍坐在钟黎另一侧,无声看着他们,傅闻深脸上是和平常一样的沉静神色:“公司还有事。”
“哦。”钟黎说:“那你去忙吧。”
随即关上车窗。
十一月的云沂市已经入冬,枯叶散尽,独留干枯枝头在冷风中。
温度渐冷,傅闻深穿了身黑色大衣,立在车外的身影沉默如苍松。
车子启动,驶向清河路方向,那道黑色身影转眼间便被抛在后方。
金融岛君度大厦。
会议结束后,傅闻深回到办公室,路航第一时间送来几份要紧文件,有条不紊地汇报各项工作。
但他汇报到一半,发现傅闻深签字的笔突然停了。
傅闻深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会议期间有一些未处理的电话和信息,长指从屏幕上滑过,没有来自钟家的消息。
路航停顿片刻,见他放下手机,这才继续接上刚刚未说完的事情。
“钟表设计大赛的初评结果已经出来了,复审会议定在下个月三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