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春又问:“小姐为何故意躲他?”
“你说了,他自会明白,无须多问。”扶萤顿了顿,喘了好几口气,捂着?心?口道,“我想沐浴,天也快黑了吧?你叫人烧些洗澡水送进来。”
“好,既然小姐心?里有数,奴婢便不再多问了。小姐稍等片刻,奴婢这便叫人去烧热水去。”
扶萤往后挪了挪,恹恹靠坐在?床头。
中午折腾那一番后,那贱人一点儿也没给?她收拾,她身上到处都黏腻的,身下也干涸了,难受得?要命。
她靠在?床上,眼?一闭,又想起那王八羔子?逼迫她的场景,又气又恨。
没多久,丫鬟们松了热水来,她里里外外洗了好一番,那股子?淡淡的气味终于像是?消散了,她又等着?避子?汤来。
夜间,窗子?一声?轻响,她等着?人来呢,可好一会儿没有动静,她便起身往窗子?边去,却见窗边的高?几上多了一碗药。
她倒也没怀疑过,端了药碗一口便喝了,就?是?再苦,她也认了。
略休养两日,天也凉快些,她能在?外面走动了,便朝画绿吩咐:“你出府去,请个好的伢子?回来。”
“好好儿的,请伢子?做什么?要买丫头吗?”
“你去请就?是?了,请回来就?知?晓了。”
画绿只是?好奇,并非真要与?她作对,听了吩咐便往外面去,不多时,又回来复命:“伢子?来了,在?外院小亭里候着?,小姐要亲自过去吗?”
“过去。”扶萤起身缓缓朝前走,过了内院门,又道,“你去将李砚禧叫来。”
画绿一怔,又问:“叫他来做什么?”
扶萤只道:“你将他叫来就?是?。”
小厮的住所离此处不远,李砚禧和画绿一起来时,扶萤已在?小亭里与?伢子?商量好了。
“喏,就?是?那个,如何?”
伢子?围着?李砚禧饶了一圈,手背拍拍他的肩,又拍拍他的背,笑着?道:“没什么残疾吧?这瞧着?挺好的一个奴才,怎的就?要卖了呢?”
“犯了事?,不想要了。”扶萤微微扬起下颌。
李砚禧朝她看去,脸沉得?厉害,却是?一句求情的话都未说。
她避开他的目光,淡淡又道:“我单给?你佣钱,你帮我将他卖了,卖得?越远越好,不在?意卖多少。我身旁的丫鬟跟你一起去,你可别看我年纪小,想着?糊弄我。”
“怎敢怎敢?我们这些做伢子?的最重要的是?诚信二?字,不然这生意岂不是?做一回就?没了,小姐不若派人去打听打听,我在?这京城里也干了有十来年了,那个不说我好?小姐您就?放心?吧!”
“好,将人带去,最好今日便有结果。”扶萤从袖中拿出银子?,“这是?定金,待你办成了事?,我自会将另一半给?你,再将他的卖身契交给?你。”
“好嘞好嘞,这就?去办这就?去办。”伢子?笑眯眯收了银子?,便要领着?李砚禧,跟着?画绿出门。
画绿却有些犹豫,看着?扶萤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止不住跑回她身旁小声?道:“不知?他犯了何事??怎就?要卖了呢?小姐,您要不还?是?再考量考量吧?若真卖出去了,往后再想寻回来便难了。”
扶萤不紧不慢道:“我既卖他,自然是?因他犯了事?,你不用再劝。”
画绿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随伢子?去。出了门,随伢子?上了街,她又问李砚禧:“你到底是?哪里得?罪小姐了?好生生地怎的突然要将你发卖了?你怎的也不再求求情?”
李砚禧冷着?一张脸,一句话未说,站在街市口让人挑挑拣拣。
画绿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