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是罚还是赏。
后日,日头正好着, 一早方兰漳那边便来了人吩咐,请她过去玩, 中午过去吃午膳。她没多收拾,只是略微抹了些香膏便去了。
写春跟着送她过去, 写春心细, 免不了又要叮嘱一番:“按着日子?算,小姐的月事又要到了, 今日不知会不会饮酒, 小姐定少饮些,莫喝多了,免得过几日又要腹痛。”
若不提起此事还好, 一提起她便觉得心烦。
她的小日子?本?是这两日便要到的, 不知为何又是没来,她一想起便觉得心慌,生怕是肚子?里有了。
“我知晓了, 不会多饮的。”她摆了摆手,随意应付了一句。
到了院门?,写春便走了, 她一人往方兰漳院里走。
她挑着时?辰来的,正是要开席, 人都?来了,正在院子?里说话谈天,她没去凑热闹,一人在角落里坐着了,待丫鬟来请开席时?,才跟着入了座。
此回请了些外?男,分成?了男女两座,隔着个屏风,方兰漳在上道:“祖母还病着,不好大办宴席,只邀了亲近的来坐坐,诸位不必多礼,吃好玩好才是。”
席间?便聊开了,扶萤一直未言,只想当做自己不在,可刚吃完饭,刚拿起手帕,便有丫鬟来叫,说是方兰漳寻她去书房。
她擦了擦嘴,低声推脱:“你去与表兄说,今日人多,我便不过去了,让人知晓了说闲话。”
“三少爷便知您会这般说。少爷说了,您现下不去,他便等晚上宴会散了,去寻您去。”
扶萤深吸一口气,忍下脾气:“表兄这是何苦?那日不是已?说明白?了?罢了,我去了便是。”
书房里只有方兰漳一日,他今日没少喝酒,扶萤还是有些怕。
若放了从前便算了,如今她可是有去处了,若真是闹出些什么不清不白?的,不是只能被困在这儿了?
“表兄。”她就?站在门?后,未往里走。
方兰漳抬眸,笑容苦涩:“前日刚说起,表妹今日便与我生分了,表妹真是好狠的心。”
“若表兄以为扶萤心狠,那便这样以为吧。”
“扶萤……”方兰漳上前又要牵她。
她立即避开了:“我以为那日便说明白?了,你与我之?间?不必再做纠缠了,表兄为何还要如此?”
“纠缠?表妹以为这样是纠缠吗?”方兰漳几乎要将她逼到角落里。
“不是吗?都?这样了,还不算纠缠吗?还是表兄知晓无法娶我,却又舍不得我的身子?,便要在此强占了我?”她眼一垂,哭起来比人笑起来都?轻巧,“表兄说的爱护我心疼我,这便是表兄的心疼吗?难道是我不想嫁给?表兄吗?表兄如今来逼我又有何用?若是能说服了大舅母,难道我不会欢天喜地地嫁给?表兄吗?”
“扶萤扶萤,抱歉,抱歉。”方兰漳后退好几步,只是拍了拍她的肩,“你莫害怕,我并非是想在此对你做什么,我只是心中难受,表妹说放下便放下了,这叫我如何能接受?”
扶萤背过身去抹眼泪,却朝门?口走了走:“难不难受的,难道非得大哭大闹才算难受?扶萤没了依仗,大哭大闹也会被人嘲讽小家子?气。表兄又如何得知我夜夜垂泪?”
“我、我……”方兰漳上前几步,从身后抱住她,“怪我。”
“表兄心里若真是有我,还请不要再如此了。”她轻轻掰开他的手,“表兄上回想要的腰封我已?做了,便当生辰礼送给?表兄。表兄生辰吉乐,我便先走了。”
门?一推,人便往外?去了,方兰漳纵是千般不舍,也没脸再跟上去,也未在外?面与人说话,一个人坐在房中想了又想,该如何去与母亲求情。
扶萤早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