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一样??”扶萤说得理直气壮,心?里还是?明白的。
她?和李砚禧,是?李砚禧伺候她?,她?若有不高兴的地方,随意?便打了骂了,可她?和方兰漳,只有她?伺候方兰漳的份儿。
可她?不能和方兰漳闹僵,更不能让他?察觉出什么。
亲事毕竟未退,她?不一定能寻到更好的,现下便与方兰漳闹僵不是?什么好事,况且此人心?思重心?眼?小,若将人惹急了,与她?鱼死网破就不好了。
“你?跟我走,我有银子了,我们离开这里。”李砚禧抓了她?的手,一手收拾着衣裳,另一只手便要拉着她?往外走。
“哪儿来的银子?你?废了半条命才弄回来的那二十两?”
李砚禧咬了咬牙,他?手里早不止那二十两了,可放在扶萤眼?里,恐怕也只不过是?毛毛雨。
“更何况,我们能走到哪儿去?李家没了,除了方家愿意?庇护一二,谁还愿意?照看你?我?到时被人害死在家中都无人管。”扶萤心?中明白李砚禧是?心?疼她?,语气不觉平缓一些,“他?也未真做什么,睡吧,都不必在说什么了。”
李砚禧梗着脖子在床边坐着,许久,待他?回头又?要劝时,扶萤已睡着了。
他?实在没了法儿,也只能多?攒些银子,要么到时将人敲晕,绑了带走算了。
扶萤却像没事儿人一般,似乎昨夜的那场架都未吵,到了夜里,又?给?了他?个信封,要他?办事:“将这个送去给?山海书院的书生陶裕。”
他?狐疑瞥她?一眼?:“陶裕是?何人?小姐为何要给?他?送信?”
“你?管他?是?何人?将信送去便是?。”
“行?。”李砚禧将信收下,挤进褥子抱她?,见她?未躲,这才咬住她?的耳垂道,“我明日便想法去送。”
她?抿了抿扬起的唇,翻身去抱他?。
李砚禧刚巧也是?要偷摸出门的,那书院离京城不远,他?少在赌场待一会儿便去了,将信放在书院守门的那儿就成。
他?以为这事就算是?完了,可没两日,扶萤又?催他?:“你?去瞧瞧他?有没有收信,收了信有没有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