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方兰漳朝她伸出手,“来。”
她将手放上去,被方兰漳牵去马边,扶着上了马背。
“啊……”她低呼一声,讪讪道,“太高了。”
“莫怕,有?我在这儿,不会出什么事,我先牵着你走几?圈。”
方兰漳拽了拽缰绳,马儿便开始走动起来,深一脚浅一脚的,马背上的扶萤被颠得东歪西倒,紧紧握住马鞍,忐忑不安地盯着地面,生怕下一瞬便要被甩下去。
“表妹。”方兰漳故意?和她说话,让她放松下来,“我朝骑马盛行,就是?女子也多?有?会骑马的,表妹一向聪颖,为何未学过骑马?”
“我少时身子不好,两?日一小病,三日一大病,就连多走几步也会喘不上气来,父亲自?然不敢让我学骑马之类的。”
“原是如此。但表妹现下看着倒是?好多?了。”
她点?点?头:“嗯,父亲遍寻名医为我调理,后来又?不得不独自?离开婺州,经历了许多?后,倒是?好多?了。”
“既是?如?此,便不是不能根治的。”方兰漳说着,突然也上了马,笑着道,“表妹现下不怕了,我带表妹跑几圈试试。”
扶萤又?是?惊呼一声,被身后的人紧紧抱住:“我第一回上马时也紧张得不得了,教?我骑马的先生说,将它当做一辆车便好,不要想着它是?一匹活物……”
远处正?在刷马的李砚禧看他们许久了,越看脸越沉,越看手下的刷子越重,那匹倒霉的马实在受不了了,嘶鸣一声,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疼得他闷哼一声,往那马嘴里狠狠塞了两?把草料。
他气得转头不再看,捂住耳朵不再听,但却改变不了任何事实,甚至到了歇息的时候,李扶萤还在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