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祖母不知晓呢?”方兰漳打断,悄声问?,“若是祖母不知晓,不怪罪,表妹可愿意?”
扶萤未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方兰漳欣喜若狂,在她脸上亲了好几下。
“我早已许给表兄了,又心悦表兄,自然没什么不愿意的,只是……”她抿了抿唇,“祖母若知晓,定会?怪罪的。”
“你?放心,我心中有数,不会?乱来,只是想知晓你?的心意,如今听?见你?亲口说出,便已心满意足了。至于其它的事,不急于这一时。”方兰漳紧紧抓住她的手,暗自吞吐好几口浊气,平静下来,“用膳吧,天不早了,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候在一旁一直低着头的丫鬟又上前为他们?布菜,桌上有一道乳鸽汤,丫鬟盛了一碗要?端给她时,忽然手一松,将微烫的烫半数洒在了她手上,她白皙的皮肤立即泛起一片红。
方兰漳一惊,来不及教训,急忙去拿凉茶沾湿帕子敷在她手上,急声吩咐:“快!快去寻烫伤的药膏!再去找大?夫来!”
“不必找大?夫。”扶萤拦,“这汤没那样?烫的,是我这手太?过娇气了些,看着吓人而已,一会?儿便好了。”
“那如何能行?万一留下伤疤了该如何是好?快!快去叫府里的大?夫来!”
“这样?恐怕又要?惊动几位长辈了。”
“我管不了那样?多?了,她们?来了我自会?解释。”方兰漳双手托住她的手,又看向地上的丫鬟,沉声训斥,“你?也?是府中的老人了,如何连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我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丫鬟不知是不是惊得失了魂,只垂着头道:“奴婢知罪,还请少爷责罚。”
“带下去,戒尺三十。”方兰漳沉着脸吩咐,“你?最好祈祷表小姐无碍,否则不止这三十。”
“好了,表兄,她并非是故意,表兄莫生气了。”
方兰漳未应答,将帕子又用茶水凉了凉,重新敷到她手上:“疼得厉害吗?”
“还好,方才有些疼,现下已不疼了。”
丫鬟将药呈上来,方兰漳又给她抹药,又催:“大?夫呢?为何还未到?”
丫鬟吓得跪地:“已去催了,想必已在路上了。”
方兰漳深吸几口气,抹匀药膏,又抬头张望。
没一会?儿,大?夫匆匆来了,扶萤手上的红已消得差不多?了,她笑着道:“我都说无碍了,表兄太?担心我了。”
“还是让大?夫看一看为好。”方兰漳皱着眉道。
大?夫看过,立即又收了眼:“只是轻微烫伤,不严重也?不会?留疤,抹些膏药便好了。”
“那便好。”方兰漳松了口气。
扶萤又道:“还希望今日的事莫要?惊动祖母她们?了。祖母年龄大?了,近日又一直在操劳,我这只是小伤,不要?吓着她老人家。”
大?夫应了是,方兰漳院里的丫鬟与?小厮也?都应了声,退下去一些。
扶萤转头看向方兰漳:“表兄,我也?差不多?用好了,还劳烦表兄送我回去。”
“好,我去将那幅字给你?拿上,再让人给你?带些刚做出来的点心,你?在此处稍待片刻。”方兰漳起身匆匆离去。
扶萤坐在原位,忽然朝一旁候着的丫鬟问?:“方才那个不小心烫着我的丫鬟叫什么?她不会?有事吧?”
“小姐放心,只是三十戒尺,不会?有什么大?碍。她叫席锦,是府中的老人了。”
“多?谢。”扶萤眉头动了动,当即确认了,果然如她所想一般,这个席锦就?是故意的。
她未多?说什么,方兰漳送她回院,单独走了很?长一段路,她也?未告一句状,亦未